爱尔森看着眼前的景象悄悄地把自己的手背到后面，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自己的确没有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当魔法阵因为枢纽被毁坏而变得无法运行的时候，爱尔森看见洞开的大门之中的一切。

那是让人震惊的景象，不过这并非是爱尔森第一看见。

上一次爱尔森看见眼前的一切还是他第一次在这座古堡晕倒的时候。

融化的熔岩，各种古怪的怪物，还有那些一些奇异的植物。

而在这些之后，爱尔森还看见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那是一些永远都无法形容的东西，没有秩序，没有规则，什么都没有。

他们扭曲成了一团团，或者是一片星云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认知状态。

那是一种正常的人类无法直视的可怕的东西，带着一种极度的可怕的气息。

即使爱尔森并不认为这样的东西有多可怕，即使爱尔森甚至于有一种归属的感觉，爱尔森仍旧感觉到一种极其厌恶的感觉。

或者说是一种想要逃脱的感觉。

他迫不及待的希望与之毫无关系。

从熔浆离开时不断地冒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他们似乎带着扭曲的触手，有些还有着像是退化的残翅。

其中的一些似乎带着残破的，干瘪的躯体。

也有一些长着猩红的果实一样，带着各种像是瘤子一样的畸形的木头。

即使穷尽最精妙的描述，仍旧没有人可以描述的清楚眼前的东西的存在。

大概只有在黑书上面才能勉强地看见一些相似的肢体。

爱尔森抿着嘴唇盯着眼前的一切，眼神明明灭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爱尔森。”

韦尔逊的声音传进了爱尔森的耳朵里。

“那些，是什么怪物？或者是不可名状之神？”韦尔逊回想起了一些他还是很小的时候可以看见，或者曾经听雪莱公爵所说的一些东西。

他的印象很模糊，不过在看见这些不可言喻，无法描述的东西之后，他忽然间就理解了这样的事。

“您似乎知道这些东西，殿下。”爱尔森转头看向韦尔逊。

他倒是不知道韦尔逊曾经知道这样的事。

韦尔逊想了想，皱起了眉头。

“那可真不是一段很好的记忆。”韦尔逊想了半天，干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事。那样的混乱而糟糕的记忆让人感觉到异常的害怕而绝望。

即使他所看见的东西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他仍旧厌恶这样的东西。

“万幸现在我已经忘记了。”韦尔逊如此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我恐怕已经疯掉了。”

“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殿下。”

爱尔森即使出了视觉上的厌恶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官上的不适，但是他仍旧可以想象看见这样的东西所受到的折磨。

尤其是幼年的时候，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事。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