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采女大惊,瞥了她们一眼,见无人看这里,紧紧拽了她的袖口低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这可错怪我了。”阿泱拿开她的手,也不松开,就这么握着把玩,很是随意:“你且看着便是——横竖不会伤了你。”
时采女紧紧闭着嘴,心中满是疑问。阿泱一直同她在一起,为何会知道这些?
下面的时间她一直盯着那边,连菜也没吃几口,阿泱见她这样也只笑笑。
直到结束,窦宝林还是一脸笑意,时采女也不知是安心还是怎的,只面色复杂的看了阿泱一眼,后者满不在意。
刚起身就听到一声惊呼,窦宝林鼻下流血,腿一软就摔到了宫女怀中,柳御女也是如此。
众人惊叫,一进屋就安静不语的佳宝林这时候倒是镇静,一面派人去通知皇上皇后,一面命人将二人抬至里屋。
浮生赶到时,就见满屋嫔御一脸惊慌,内屋倒是有条不紊,知是佳宝林所为,顾不上她先往内屋来。
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榻上,都已经昏迷过去,鼻下血迹刺眼,太医都皱着眉头。
浮生站在一侧眉头紧锁,走到外室直接唤佳宝林问道:“今日之事,细细说来。”
佳宝林压下狂跳的心将事情说了一遍,坐在柳御女身侧的采女补充道:“娘娘,柳姐姐一来便说自己不舒服,连口水也没喝,席上东西一口未吃。”
如此倒是排除了吃食,采薇已经同太医去检查众人贴身之物,不多时便回来了,对上她采薇只摇了摇头,浮生蹙眉,对嫣儿道:“去请陛下过来。”
不多时,两位太医出来便一脸愧疚跪下道:“臣等无能,两位小主的龙嗣俱未能保住,请娘娘责罚!”
李行珩到时正听了这一句,面色铁青,一次失了两个龙嗣,饶是他心再大也忍不了。
抬脚将二人踹到一便斥道:“要你等何用!”
浮生见他如此忙道:“陛下息怒,且听两位太医如何说。”
云太医回道:“臣把脉之后发现窦小主并不曾食用活血之物,也不曾中毒,只是身体陡然虚弱,却是自行滑胎,但昨日的平安脉却是一切正常。”
郑太医闻言也抬头道:“柳御女也是如此,臣实在想不通,若身子虚弱以致能自然滑胎,不可能前一日查不出来,二位小主也不曾进过大补之物,这却是臣才疏学浅,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请陛下降罪。”
李行珩方才那一脚也不过是迁怒,如此压下怒意道:“她二人如何了。”
“两位小主失血过多暂时昏迷,臣开了方子,调养一段时间便好了。”云太医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哪方高人下的药,源头查不出来不说,连一点不正常也查不出来。
李行珩听出其中意味,只觉得宫中能人实在太多了些,也是后怕,紧紧握住浮生的手,好在当初守卫森严,若不然怕是梓潼也难逃毒手。毒源也不曾查出来,李行珩怕她也着了道,遂说道:“梓潼先回去吧,此事蹊跷,朕会派人查的。”
浮生不知他心中所想,却也应了一声离去。
佳宝林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道,陛下对皇后娘娘也不是全然信任,若不然为何这等大事也不叫她沾手?
时采女紧紧贴着阿泱,头也不敢抬,谁知她随口一句话,竟真的出了这般大事,怂的不敢看旁人,生怕会牵扯到自己,对于阿泱,连问也不敢问。
后者见她这般害怕,压下泛起的笑意,静静等着事情结果。
李行珩没一会儿便出来了,面色不是很好,“你们都回去吧。”
一句旁的也没说,众人灰溜溜离去。
淑妃自郑吴氏离开,就病了,今日事佳宝林差人去传时,淑妃刚服了药睡下,悦心就差人跟浮生说了一声,待淑妃被声音吵醒赶来时,众人都退去了,只剩李行珩面色阴沉坐在厅内。
淑妃面色疲惫,脂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的病色,李行珩打量了她一下,说话的口气也没那么生硬:“爱妃身子不适,不是跟梓潼说来,又何必跑一趟。”
淑妃勉强一笑:“都是悦心那丫头自作主张,臣妾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有不来的道理,也是臣妾的错,没能照顾好两位妹妹。”
“他二人体弱,是自然滑胎,同你何干。”李行珩语气淡淡:“你还在病中,朕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带丑丑去做绝育,回家的时候麻药还没完全过去,丑丑腿还软着就一直爬来爬去,不肯休息,看的我哭了半晚也没敢把伊丽莎白圈拿走,今天又一直看着窗外,写东西时候也一直在想他T﹏T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