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魔走近仔细检视着徐仙,一嘴粗气全都喷到他的脸上,呼噜呼噜的,小仙被熏得摇摇欲晕,心中大叫其苦,也不知道这魔头多少日子没有刷牙,口气犹如百年的老字号压缩臭豆腐。
那魔头忽的却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一条条散开去,比哭都难看,嘴里直嚷嚷:“哎呀,多少年了,终于碰到如此俊俏,宛如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小哥哥,天不负我也!”
徐仙琢磨,这家伙怎么一惊一乍的,也不知安得什么心,但是在这危急时刻,总要表现表现我这临危不惧的决心,忙回:“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小生我乃纯洁读书人进京赶考路过此地,放我走吧,我啥都没看到呀”。
魔头听了又惊加喜。
“小哥哥,莫怕,嘿嘿,不急着走,我素来喜欢白白嫩嫩的读书人”,两只大毛爪却在徐仙的脸上盘摸起来,一边摸还一边嘴里啧啧称奇。
这举动直接把徐仙惹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难不成这家伙对我有其他的意思,好恶心,好无耻,到时候自然是宁死不屈的。
一边的大咕噜鸡看到了,赶紧学了几声马叫提醒,徐仙倒也不傻,瞎话张嘴就来。
“大王,这匹马是前山王大爷的,老爷子年事已高,只靠出租这马赚点脚力钱艰难捱生,如今马已经无用,不如让它自己回去吧,圣人也说过,别人之物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嗷~嗷~嗷,小哥哥真是圣贤书里泡大的,口吐儒雅行动仁义,喜欢喜欢,本王岂能不答应?”,说罢扬了扬胖爪,唤过一个小妖吩咐。
“我的儿,用绳子仔细捆了马头,送回洞后拉大磨,不得有误”。
言罢,小妖得令,用紫金钢丝穿了马鼻,拉着一脸怨念翻着白眼的大咕噜鸡走了。
正说着话,又是一声鼓响,浓雾里接连走出两个人来。
前面的是一位黑白汉,那模样有诗为证:
自古横长量,身躯卷乾坤。
双眼似红魅,舌分两边叉。
林中阴险客,攀树走枝丫。
如今眠冬前,饱腹呈凶威。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灰胖子,模样也有诗为证:
蹉跎双弯角,拱起背上肩。
喜水留河入,黄皮慢慢哞。
青苗印春课,小笛声边传。
田功第一勋,任劳也任怨。
两人走到白魔头身边,齐声喊道:“大哥别来无恙?今日又收了这么多的好买卖,可喜可贺啊!”
“二位贤弟别来无恙,你们俩一来,哥哥今日可是真是双喜临门啊!”,魔头豪爽大笑起来。
徐仙见了,真是头分两块顶阳骨,一盆雪水浇下来,这是一个魔都没法应付,又来两个,TMD这把是白骨入地全没得翻身了。
魔头继续说:“今日来了让你们看看我刚得的小宝贝”,说罢把徐仙往三人中间一推,黑白汉和灰衣胖子见了,喜的色上眉梢,连声夸赞说:“真乃一顶一的美物,哥哥好福气”。
“见者有份,见者有份,哈哈,知道你们二位平常也是饥渴的狠,速速跟我回洞府,大宴伺候”,说罢三个魔怪腾起云雾卷了晕乎乎的徐仙,滴溜溜向摩寂岭紫澜洞飞去。
等徐仙睁眼,已经被结结实实绑在宴席下的座位上,洞内倒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左右身后各摆两个结实的铁牢笼,不少同来的“英雄”被关在其内哭喊声一片。
此地高,倒是能看到远处大咕噜鸡被绑在磨盘长杆上一圈圈的跑动,稍微慢点就被鞭子抽了,情况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