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但其实药草已经不够用了
“谢士子我知道自己的状况”金蟾蜍恳言道。“我想将女公子托付于你请你带她离开。”
“金贡你闭嘴你想去养马吗”嘒星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红,她转头看着谢禹,欲言又止。
“无妨救得了。”谢禹微微皱眉,将余下的药草平均分成五份,按顺序敷在了金蟾蜍的伤口上。
“谢士子”金蟾蜍真的是急了,他浑身颤抖着,大声地喊着谢禹的名字。“我求你了那群杀手的武功外面那位挡不了几时的。士为知己者死,我如今心满意足若再不走的话我无颜面对君上啊”
谢禹感觉很头疼
“闭嘴”谢禹运转体内的炁到达拇指,大声呵斥道。
“我本以为阁下只是个贪生怕死,奸险欺民的市井之徒。”谢禹将手指按在金蟾蜍的伤口处。“今阁下舍身而护主,以死而尽忠,以忠贞慷慨之节操展示给我,实在令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若是我此时袖手旁观,弃你于不顾,岂不是让世人耻笑禹无知无德”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死在我的眼前。”
“可是”
“禹可以对天起誓有我在,便不会让嘒星女公子受到半点伤害若是我不在拼死也要护住她的周全。”谢禹神情严肃地打断金蟾蜍的话。“若你还不信我外面的徐小张可以作证。”
嘒星惊讶地看着谢禹。
金蟾蜍也惊讶地看着谢禹。
就连谢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徐小张见青天教徒们换上腰中长刀,忍不住哈哈大笑,上前便直接夺下离自己最近之人的刀刃。
徐小张掂了掂手中的长刀,摇了摇头,非常的不满意。
不过转念一想,区区二十几人罢了,将就着用呗。
那青天教徒见自己的刀被夺走,怎么能忍,出手化掌便想抢回自己的武器。
可谁知徐小张笑嘻嘻地也出了一掌,磅礴的炁力从其人掌心迸发出来,直接将那刀主人击得向后飞出去三十步,经脉俱裂。
这才是南侠。
余下的青天教徒这才知道来人并非外面把守扎营的那般阿猫阿狗。
“结阵”只听一人大喝。
青天教徒们得到命令,迅速围成一个三角形方阵。
他们左脚俱向前踏出一步,将手中长刀侧身握于腰间,身体微向前倾,一刀尖对准徐小张,然后共同运炁。
这是什么古怪的阵法
正当徐小张疑惑的时候,三角形的锋头就这么直直地扎向徐小张。
锋头笼络着大量的杞力,莫约是集合了二十几人共同的炁力,施加在了这阵锋的锋头。
徐小张不知其深浅,怕麻烦,只能是身体迅速向后退去。
青天教徒们当然不可能让徐小张如愿。
“缠”
此令一出,原本要此向徐小张的锋头突兀地停在了原地,而三角形阵的两边侧翼突出二人分别卡住徐小张的西南和东南角。
其他人紧随其后
三角形阵赫然变成了一把镊子,正掐住徐小张的命脉。
雕虫小技耳。
徐小张冷哼一声,身体微向前倾,也不管拢过来的刀锋,只将那刀收入腰间,弓着身子,以腰发力,就这么斜着向前斩去。
风切雷走,一条肉眼可见的气浪直直地向前劈去,直接将镊子阵的躯干人员全部拦腰斩开。
豪侠之怒,血流百步。
而那柄刚夺来的刀,则被徐小张体内霸道的炁碾成粉末,随那气浪烟消云散了。
这并没有完
在斩完这刀后,徐小张的身体第一时间就向前倾倒而去,以刁钻的间隙扭开了从斜后方两侧刺过来的刀锋。
没了躯干部分递送来的炁的支撑,这尖刀之势根本就无法成型,更别提碰到徐小张哪怕一块衣角了。
徐小张以掌为支撑,双腿微微用力,便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面向原本在后方的钳子。
青天教徒看到这一幕,皆是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刚刚尚有二十二人,只因徐小张一刀,便锐减一半人数。即算是换成金吾卫,此时也要犹豫慌张的。
徐小张顺势捡起地上的一把无主之刃,笑嘻嘻地看着余下的匪徒。
可恨,不但让我蒙受不白之冤,而且还让我丢了心爱的配刀如今落到只得捡些废铁趁手。
徐小张的笑中带着讥讽与厌恶。
但放在青天教徒的眼中,徐小张的这一笑就犹如饕餮龇牙一般惊怖骇人。
有人吹响了哨声,不一会儿,又有四十人从前院冲了进来。
好家伙,居然带了六十多人来劫商队。
徐小张心中暗骂,低头捡起另外一把还沾满新鲜血液的刀。
也不知道这血是不是它主人的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五十来位身强力壮的汉子一层层将徐小张围得水泄不通,却又没有一个人轻易敢上前。
而反观徐小张,表情轻松,无半点感到艰险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恰好路过此处罢了。
“你们不动手吗”徐小张环顾了一圈。“真没意思。”
徐小张轻蔑地嘲讽了一声,旋即眼神凌厉,手持双刀便扎入人堆。
于是乎,铁与肉的交织,器与器的碰撞此起彼伏。
其中混着老鸦的哀鸣可怖至极。
鸳娥缓缓地披上了黑色的面纱,暗重归于大地也许,就连月娘娘也不想去招惹那正在进食的饕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