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公然作对,实在有些事儿淤积久了,费解的很。
这源头,自然是中午师父落水之事,她一直想不通,师父最后居然是被破晓给带出去的?
师父这么神通广大,居然在湖里撑一会就不行了?
也太奇怪了吧?
一口一个本仙,一口一个长生不老,就这本事?
若说落水之事只是一个方面,那么折磨这什么许飞雪也就太过家家了吧。
自始至终,都看不出来仙人应有的果断,对一个凡夫俗子磨磨蹭蹭。
以他想法,一个照面就能结束的事儿,居然废那么多话。
讲道理,若真的是长生不老的仙,还会如此在意世俗当中的眼光?
她又开始怀疑,自己一路跟随的决定,是完全的对么。
师父到底什么来历,又是否真的没有修为?
“需要问么?”
她在心底问自己。
“不需要么?”
“迟早的事情,总要有个了结吧。”
“一直压在心里……不是事……”
玫瑰仔细斟酌了一番后,目中有所明悟。
她快步上前两步:“师父,徒儿有一事不解。”
“何事?”
表面风轻云淡的刁颜,在听到这问题后心底已然开始慌了:“来了来了,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慌,明明在洗澡的时候不已经想了很多对策了么。
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在这一刻疯狂跳动起来。
“徒儿想问,师父是否不善水性?”
“哦豁,好一针见血的问题……”
质问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刁颜沉默了,他发现自己再一次低估了这个头号大弟子。
这个问题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实际上,并非表面这么简单。
作为回答者,如果他选择你真聪明类似的说辞,他保证,玫瑰会很快问出第二个问题:“师父不是仙人么?居然不善水性?”
世人皆知,仙这个境界,可是要历经千难万险,突破一重重境界登上去的。
比登天还难,便是世间那些什么魔帝妖神都还没达到仙的层次。
如此一来,不善水性的理由,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嘛。
若连仙都不算水性,是否把什么魔帝丢进水里就能一准淹死?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了,那就真的不打自招了。
可不承认?
不承认固然是眼下唯一的路,但如何说出强有力的理由呢。
这又是一道难题。
难道说,自己不善水性是因为身体上有封印什么的?
貌似不错,但刁颜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毕竟,他面对的不仅仅是玫瑰一人,还有碧月和青儿。
相比之下破晓就是好啊,亲力亲为的家伙都没有半点疑问。
唉~
思绪万千,回到现实中的刁颜还是一筹莫展。
时间缓缓流逝,碧月的目光落了过来,就连贪玩的青儿也看了过来。
压力在节节攀升,却还没有完美的解决之法。
不如?
刁颜心生一念,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