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人踏步走来,身旁是六个色彩不一的锦盒。
楚辞钧面色一沉,打开黄色锦盒将里面的“天枢”取了出去,森然道:“分配下去,告诉天一门,不必了,本王自有妙计。”
他从中又抽出白色锦盒扔到老奴面前,冷笑道:“你不是准备随时赴死吗,本王成全你,你把剑收好,剑在人在,剑不在了你也就跟着去吧。”
“啊...这...老奴定然用命去守护。”
“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楚辞钧吐出一口浊气,脸上又堆积着异样的怪色,轻声道:“欺人太甚。”
...
秋伯霜在大门口和慕容吵了起来,一个说楚辞钧是个伪君子,不配呆在天元城;另外一个说事情情有可原,楚辞钧也是变相的护剑,不必大动肝火,而且这剑早晚也是天一门。不过就目前而言,这剑究竟花落谁家却是个未知数。
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老太监板着脸,清了番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各位请回吧,殿下说了,只要你们天一门不掺和一脚,这剑就不会丢失。”
“没卵子的东西,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有本事叫你家殿下出来。”
老太监鄙夷的瞧了熊庄主一眼,一挥衣袖后就往里面走了。
熊庄主碰了一鼻子灰,回头讪讪的冲着唐渺笑。
他总算看清楚了,天一门能与楚王朝闹到今日不可开交的地步,往往就是被人在不经意间给抬起来的。天元城建立之初,天一门代楚王朝镇守一城,现在却演变成独霸一城,若唐渺是楚王,恐怕也会让大军压境,分明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嘛。
唐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无奈道:“去对面茶楼歇着吧。”
他们前脚刚走,门口的尸体很快就被人清理了,随便吃了点,望穿秋水,终于等到夜幕降临了,许是天公不作美,今夜的黑暗来的特别的晚。
实际上高手在白天就已经溜进行辕了,怒仙教发布了盗贴,至少早两天就潜伏在了楚辞钧身边,要不然这第一盗的名头很容易被砸,所以所行辕有多方势力。
他带着秋伯霜一人行动,至于熊庄主嘛,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翻墙入行辕,四下无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黯淡无光,这府邸中竟一盏灯笼都没点燃,难不成是要破罐破摔了吗,楚辞钧哪里来的底气。
唐渺如是想,黑着脸大叫道:“背后有人。”
遂及赶紧拉着秋伯霜躲在了角落里,那一对黑衣人飞檐走壁而来,只露出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包裹的严严实实,秋伯霜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道:“这么多同道中人?”
唐渺冷漠的瞧了他一眼,正经的回答:“别混为一谈,我是来护剑的,防止被这群贼人偷走。”
“哟,真巧啊。”
话音未落,逍遥书生突然从天而降。
“护剑使者对吧,那你得快点了,九凤仙已经动手了。”
撂下这句话后,他双脚轻一点地,一跃几尺高,书生就这么在宫殿似的行辕内目空一切的行走。
“血狱的人就这么狂?”
秋伯霜很反感的哼了一句。
“天魁算是很低调了。”
唐渺耸了耸肩,带着她加快了速度。
偌大的宫殿式的行辕,六柄剑放在哪里保管才妥当呢。
其实放在哪里保管都不妥当,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贴身携带,剑在人在,人亡剑毁。那么天枢肯定就在楚辞钧手里,圣灵卫有一柄,神秘人有一柄,就有三柄剑有人守护了,还有另外三柄,宫中禁卫虽然比较菜,但值此紧要关头,可能也会保管一柄,就只剩另外两柄全凭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