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事。”段扶风问她。
“杀了第一件事的那个人。”花前绕了下身前发丝慵懒说道。
“什么?!”段扶风和厉沧海异口同声,两人互看一眼,但谁都没把目光飘向霁月。
霁月听到也无反应,依旧平常一般坐在那里。
“难道不合理么,那人告诉厉公子幽魂草可救,也就相当于是厉公子的恩人,那便不为难厉公子,怎能亲手能杀恩人呢,所以本宫主让你去。”花前嫣红的唇瓣开阖间却是这般让人心冷的话。
“我跟沧海是朋友,他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段扶风声音掷地有声。
“哦?”花前浅笑了两声,“那本宫主若救了厉公子,我也是厉公子的恩人,那不也同样是你的恩人,那我这个恩人若是让你杀那个恩人,你是从?还是不从?”
“......为什么一定要那人死,换个条件。”段扶风咬着后槽牙,他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
“若不是那人,你们也不会拜访花前宫,更不会扰了谷内清净,难道不该死么。”
“就这?”
“一个理由不够么。”花前把手轻轻搭在椅把上点着,好整以暇的看他。
“那也就是说还有理由。”段扶风看她。
“有什么理由都与你无关,应,还是不应。”
花前看着他们,他们就盯着花前,这如何应?
段扶风握着玉箫的手更紧了些。
花前看出他眉间的戾气轻笑了下,“看这天色也晚了,你们就休息在这,明日再给本宫主答案,看看到底是厉公子的命重要,还是恩人的命重要。”
“秋儿,带贵客去歇息。”
“是,贵客这边请。”寒秋上前对他们说道。
“扶风。”厉沧海见他不动沉声说了一句,段扶风才站起身与他们随寒秋出去。
寒秋将他们带去了花前宫更后方,那一处竟是有条小溪,边上错落着房屋,他们总共用了三间房,用过饭后李芸儿上药,霁月就过来找段扶风他们,三人坐在桌边。
霁月在素笺上写着,“月下谷景色如此柔美,细节之处别出心裁,一路上宫人相处和睦,以此作为映照,花宫主不像是喊打喊杀之人。”
“可她确实要我杀人。”段扶风手指撑在额头上闭上眼,这已不是两难的事,而是根本就不能选。
“霁月姑娘,如果明早花宫主还是没有改变主意,那我们便离开,总有方法可再医治,更何况我还可压制,也无大碍,你们不要太担忧了。”厉沧海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总有办法的。”段扶风睁开眼想起身。
“扶风,你别乱来。”厉沧海按住了他的手腕。
“哈哈,别多想,我不会偷也不会抢更不会胁迫谁,那都不是我能做出来的。”
“今日确实想出手了,但静下想想救你又不是她的义务,她有权力不给,我们怎好强来。”
“只是这条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
“没错,不能答应。”厉沧海点头。
霁月走后段扶风就问他,若是条件不改你真打算离开?
厉沧海就点头,当然,再寻他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