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今圣上虽忌惮他也知他并未到告老还乡之时,不想寒了其他臣子的心,这种事众人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如何说如何做又是一回事,并且若西北听闻消息再犯可当如何,亦作威慑,遂封其梁王居于平城,府邸随意挑选,哪知就挑了个这般住所。
再说这世子梁盛,段扶风并无耳闻,实在是他之心不在这上,但也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性格。
但他更不会轻易对一个人有所断定,这世子要么就是这般纨绔,要么就是心机深沉极善伪装之人。
毕竟若是这世子有着与梁王一般的雄才伟略,圣上耳闻后可就不知会如何了。
“段大侠,住所有些寒酸,别在意哈,主要是酒好!”
到了梁盛的院落后段扶风没有进屋,只说今天天气好,那边大树下的阴凉处就不错。
梁盛立马会过意来说快搬酒案,我们就坐那处。
所有人都开始动起来,段扶风只手握玉箫与梁盛站在一处,偶尔看着四周。
这梁王府还真是清净的很。
待梁盛狗腿的给他倒了一杯酒后,段扶风喝过,神情瞬间舒畅起来,“好酒!”
他喝过的酒数不胜数,但还没有一种酒如这酒一般清冽温喉带着醉人的香,使人整个身心都沉醉其中的。
“多喝,多喝,有的是!这可是我研制出的独门秘酿,要多少有多少!”
梁盛就坐在对面也没喝,拘谨倒不是拘谨,看起来他就是想伺候他而已。
“换碗。”
段扶风把酒杯放下,对一旁梁王府的仆人说道。
“愣什么啊!快去!”
梁盛见那仆人一愣瞬间面上就变了脸把空的酒杯用力砸到那人脚下,那人就连忙弯身捡起酒杯应着“是是”小跑去换碗。
“说吧,请我喝酒为哪般。”
段扶风得了美酒,便将玉箫放在案上,梁盛便又眼馋的偷偷看了几眼,随后脸上竟飘起一抹红,有点扭捏的小声问:“段大侠收徒吗?”
“啥?”他以为他听错了。
随后指指不远处站着的那四人,“他们还不够你学的?”
“段大侠!那哪能比啊!谁不知您的玉箫诀可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简直......!”
“停停停,”段扶风摆着手,还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那都是说书的编的,没那回事,别说千里,一里都费劲。”说完闻着酒香实在陶醉,见碗还没来,直接拿起酒坛就喝了一口。
“一里也很厉害啊!大侠,您就收我为徒吧!只要您收我为徒,我保证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绝不给您丢脸!”梁盛见他拿起酒坛就喝连忙掏出巾帕递了过去。
段扶风听他这么说轻笑了下,见他送巾帕过来反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吓得那四人一齐上前见没其余动作才又退了回去。
“小子,很扎实嘛,看来你没被我收作徒之前不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探了一下后段扶风就松开了手,示意他倒酒。
“大侠这是同意了?!”
梁盛见他这么说,又示意他倒酒,连忙倒好酒起身换了个方位冲他双膝跪下,双手稳稳地将酒碗给他端送过去,大声说道:“师傅在上,受徒儿梁盛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