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恺莫名失踪,鱼霏守在包厢里,元政也想给李家兄妹一个教训,他故意派了人寻找聂恺,声势闹得有些大。
一夜过去,一个又一个消息送来,聂恺依然没有消息,李家兄妹从最开始的失望到后悔、不安,唯恐聂恺出事,头顶仿佛拢了层厚厚的阴云,一晚上过去,三人萎靡不堪,
天微亮,元政刚阖了会眼,耳边听到几声婴儿软软的小奶音,他一睁眼,就见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聂小包子撅着屁股爬坐起。
兴许是注意到有人看他,聂小包子看着元政,眼睛黑亮亮的,嘴里发出“嘘嘘嘘”地声音。
这是。。。。。。想尿尿吗。
他走过去,刚伸手抱起聂家小包子,斜靠在他旁边睡觉的鱼霏就醒了。
“怎么了?”她问。
“估计是想尿,”话音刚落,他视线里突然凭空出现一道黑影,眼看那黑影要砸到他身上,元政抱着小包子身体一转,背对着黑影。
意料中的疼痛没来,他感觉被人拉了把,身体一个错位,再看去,鱼霏手里已然扶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聂恺。
像在泥地里滚过,他一身的泥土草榍,衣服凌乱的散开,脸色青灰,耸拉着脑袋,身体软软的靠在鱼霏身边。
元政大吃一惊,无他,聂恺是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的。
这个时候已无暇追究他诡异的现身之密。
这时,聂恺微睁了下眼,似乎是嗅到熟悉的气息,他低喃了声,“媳妇?”
“是我,怎么弄成这样?”
聂恺紧皱着眉头,低声轻喃着难受。
鱼霏好一阵心疼,柔声安慰道,“忍一下,一会就好了。”
“姐,把姐夫扶过来躺着,”杨曦松开元政的胳膊,把沙发上的毛毯捡开,快速叠成四方块当枕头。
鱼霏搀着聂恺躺下,命夭夭扫描他的身体,默默无言的兑换了药给她。
鱼霏亦没多想,拿了药给聂恺服下。
元政一旁颇为担心地问,“如何?”
“没事,”鱼霏松了口气,娃他爸这狼狈样,想来是小小的吃了点苦头。
也好,以后,他的警惕心应该更高了。
她起身去把包厢的窗户打开,对元政说,“一会就说他自已从窗户里爬进来的。”
包厢在饭店二楼,区区二楼,窗户外面有排水管道,爬上来不难。
“我明白。”嘴里说明白,心里还是很惊奇的,这种手段,他只在自已那份独特的记忆里见过。
聂恺竟也会,着实不可思议。
元政因为太过震撼,忽略抱一开始小包子的初衷,直到手上传来湿意,他低头一看,聂小包子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无辜地望着他。
他说了要嘘嘘的,奈何抱他的这位伯伯只顾旁的事,他憋不住,就尿了。
尿液顺着元政的衣袖滴滴答答地滴下,鱼霏一时不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