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芽睁开血糊糊的血,见到熟悉的身影,“鱼霏,是你吗?”
声音弱不可闻,但鱼霏还是听清了,“是我,你怎么弄成这样,是谁打的?”
像见了救命稻草,“鱼霏,救我。”
“好好好,你撑着点,我送你上医院。”鱼霏起身,往院子里跑,她将东西丢到屋子里,拿了张毛毯锁上门。
绿芽身上穿得很单薄,到底谁这么恨心,将她打成这样。
鱼霏用毛毯将绿芽裹了,想背她起身,旁边路人忙上前帮忙,亏得鱼霏的身体不错,绿芽人特别瘦,背着她跑,她还能吃得住重量。
市里的医院离这里不算太远,鱼霏跑了两条街,气喘吁吁的把人送到急诊室,人累摊在地上。
没坐一会,医生又催她缴费,办住院手续,一通忙下来,鱼霏想起一事,她又跑去报警,
“哪位是鱼霏?”两位大盖帽走过来。
“哎,我是,”鱼霏忙站起来,“我是鱼霏,是我报的警,是这样的,我的朋友绿芽莫名其妙被人打成重伤,现在还在手术室里,也不知有没有生命危险,我希望警察能帮忙找出凶手。”
“哦?”两位大盖帽相视一眼,同鱼霏详细的了解情况。
绿芽在手术室时待了两个小时,医生说她的头部受重伤,是钝器所伤,缝了十针,身上还有其它伤口,但没有头部的伤严重,可也不轻。
可见打她的人下了多重的手。
因为绿芽手术后麻药未退,人没醒,警察也问不出什么,他们问了绿芽家的地址,打算在她家里进行调查后,再来医院问受害人,那时受害人也该醒了。
两位大盖帽赶到绿芽家,绿芽家门紧闭,他们正打算敲门,冷不防听到院内传来吵闹声。
绿芽妈妈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害怕的看着绿芽爸爸,“孩他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气极了,想抽她几棍子出气,都是绿春那死丫头,你说,你干嘛递我砖头,我没想打她,就是吓吓她。”
“妈,你打伤了姐还怪到我身上,我也没想到你真拿砖头拍姐的脑袋啊。”
绿春也怕,她再恨姐,也没想过要打死她,想想三姐满头血的跑出去,要是出事,她会不会坐牢,不,她不想坐牢,绝对不能,不干她的事,是妈太过狠心,都怪妈。
“妈打了你姐,你们不会拦着,大春二春,你们兄弟也动了手,快给妈出个主意,要是你姐死在外头,警察找上来可怎么办好,我不是故意的。”
绿芽妈妈抖着双手,六神无主的冲墙边两兄弟求助。
大春一脸狠意,呸了一口,“死了活该,谁叫她不听话,赚了钱还敢藏起来,妈,你就自己吓自己,她真死了,谁晓得是我们打的。”
“大春,你咋能这么说,她可是你亲妹妹呀。”绿芽妈妈一脸惊怒,她被儿子的冷漠无情给吓到了。
女儿虽不听话,但到底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她再不喜欢,可也不希望她去死。
“她还是你您亲女儿呢,你不是天天打,今天妹妹的头也是你打破的,要说狠心,妈,咱们可比不上你。”
“妈还不是为了你们。”绿芽妈妈恼羞的大喊。
屋子里又是新一轮的争吵,相互推卸责任。而外面的两位大盖帽则是一脸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凶手竟是受害人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