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林怀信说道:“如果你愿意做菜稍微少放些油,走路不要无声无息,红糖水不要放太多红糖,我毫无疑问你不是累赘。”
嫣然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心中的那个想法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们都是万幸从大林村里逃出来的,他们都肩负着为上百名村民雪恨的重任,而这些重任似乎……都压在了他那实在算不上宽阔的双肩上。
“有事儿踢我,我眯一会儿。”林怀信依靠在床边上,双手捂着被子下的那双冰冷的小脚,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
……
清晨的时候,太阳也彻底的升了起来,它们彻底磨灭了清晨那场小雨在街巷上留下的所有痕迹,它们还透过窗户那些极小的缝隙,像一根直线一样照射在林怀信眯着的眼里,迫使他不得不转过头去。
房间的那盏烛火早就因为被遗忘而成了一堆白蜡,就像桌上原本温热的甜酒,彻底了回归到了最初始的状态。
林怀信醒了过来,那道原本应该温柔的冬日暖阳照射在他的眼里实在是有些刺痛,他眯起了眼睛,看着床对面熟睡的嫣然。
时间临近上午午时,嫣然的肤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因为昨夜复发的寒毒导致一夜未眠的她此刻还在沉睡,看着姑娘长长的睫毛微弹的嘴,他便安心了下来。
悄悄放下那双已经恢复正常体温的小脚,小心替他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提着有些凉的酒壶,悄悄离开了房间。
除去不得已的情况,林怀信是觉得不会下厨的,所以他在街巷里买了两杯豆浆,三碗混沌,四块葱油饼打算当做二人的早餐。
回到客栈的时候,嫣然也已经醒了,他看着桌上这顿实在潦草的早餐微微一怔,看着林怀信认真的问道:“你连早饭都懒的做?”
林怀信尴尬的笑了笑,将桌上的一碗豆浆推过去说道:“这些也挺不错的。”
嫣然噘着嘴说道:“你的手艺也挺不错的,可除了当年从村子里逃出来,你烤了几条鱼,就再也没做过其他的了。”
“这叫隐藏手段,在生死之时用的,你懂什么。”
“说道底就是懒。”
用过早饭兼午饭的兄妹俩决定好好出去散散心,林怀信美名其曰是为了嫣然寒毒刚刚过去,需要美好的心情,实际上只是自己想要出来走走。
京都有很多风景,比如常春藤,比如皇宫门前的奈何桥,又比如京城第二神秘的都察院,这些林怀信都没有去,而是选择了京城的圣地——京城学院。
不得不承认,平丘国的开国皇帝确实是一位圣君,这所学院不知为平丘王朝培养了多少坚毅的年轻人。传闻里京城学院那座玉门上的京城便是那位太宗皇帝亲笔题的。
“泥鳅一样,真他妈难看。”
林怀信抬头看着玉门牌匾上的京城二字,认定了四周无人的环境,说出了这句话。
“听说这是太宗皇帝题的,你说话还是客气点。”
林怀信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泥鳅挺好看的,我们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