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杨夫人?”笑嫣然猜测问道。
“就是这个女人!”
杨远近乎愤怒的说道:“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杨远是青山派祖师严行的二弟子,是青山所有三代弟子的二师叔,即便他已经被赶下山,因为某些原因,他并没有被青山除名,青山某座石碑上还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张远。
后来张远娶了杨家的千金,改了贵族姓,叫做杨远,那位千金小姐说的不错,他虽然做了贵族,有了贵族姓,但骨子里依然只是一介布衣。
或许他曾在无数个夜晚里悔恨过当初的决定,可是,他只是一介布衣,一介平民,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那个女人,哪怕这座宅子地契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哪怕青城最大的黑帮帮助叫做杨远,他依然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或者说,什么都保护不了。
“我这辈子最爱是女人,也是我这辈子最恨的女人。”
杨远今日的话,有些多,或许是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或许是因为听了笑嫣然弹的曲,又或者仅仅是因为喝的有些多。
便在这时,殿内响起一道声音。
那是一道极其尖锐难听的声音,那是一道刺耳的破音,就像秋风吹来腐朽的骷髅眼中,这是绿叶被斩断的声音,这是海水枯萎的声音,总之这不应该是长琴能够发出的声音。
可这就是那面长琴发出的声音。
琴弦断,就像是鱼儿挣脱了鱼线,就像织女剪开了纱,夹杂着鲜血,发出一道难听的声音。
杨远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看着这位近在咫尺的绝美女人,看着那那双本应该在七根琴弦上拨弄的白玉兰指,此刻却握着一把刀,那把刀深深的刺近了自己的胸膛,从前胸进入,从背后出来。
“为什么?”杨远没有愤怒,没有仇恨,有的只是占据他眼睛深深的疑问。
为什么要刺我?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连你也要杀我?
他看着那张沾上了自己鲜血的漂亮连,笑嫣然今日用都胭脂格外的红,竟是要比血还红。
杨远知道了这是为什么,于是他的心更加的寒冷,转而变的疯癫,时而笑,时而哭。
“女人。”
“因为你是女人!”
“杨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双手忽然握住胸口的刀,刀刃划破他的双手,使得那抹红显得更加的红。
那把刀竟是生生被他拔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冰冷的一声响。
……
……
“夫人。”
杨夫人端着茶杯,看着今夜无比明亮的圆月,饮了口淡茶,对这名忽然出现的下人有些不悦。
“又怎么了?”
“老爷带着醉音城里的那名琴师去了小明塔。”
杨夫人淡淡的说道:“嗯知道了,他不就那点爱好嘛,以后这种小事不必汇报。”
“夫人,那名琴师乃是醉音城的首席乐师,笑语嫣然。”
杨夫人的眉宇难得的微蹙起来,端着茶杯的手竟是微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