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厮。

这名小厮是个聪明人，云素素没有开口他便知道对方所求。

“是酒喝完了？”

云素素看向桌上的酒壶，说道：“有好点儿的吗？”

那小厮眼角转了两圈，说道：“老爷有壶珍藏的上品逍遥酿，据说已有一百个年头了，要不要我给您拿来。”

云素素斟酌许久，没想到二师兄也是个好酒之人，那全部都拿走自然不好，她递过那只水壶，吩咐道：“别拿太多，拿……拿一半吧。”

小厮微笑，双手接过那只精致的水壶，缓缓退下。

……

……

“娘……我的娘亲，我这辈子非小小姑娘不娶，您就成全我们吧。”

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年，衣着华丽，跟着杨夫人走在湖边，随意拉扯着湖边嫩绿的青柳。

“不行，那只是窑子里的一个妓女，你是什么身份？你怎么会被那种女人迷惑了心神？”

“妓女怎么了？她们也是被生活所迫，我爱小小，小小也爱我，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你说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杨夫人平静不可反驳的说道。

杨少爷极力反驳说道：“我不要，要我娶那些千金大小姐，难道你要我像我爹一样一辈子在老婆面前抬不起头吗？”

“住口！”

啪的一声，杨夫人一巴掌落在杨川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出五个血红的手指印。

这一掌落下，杨夫人已经有些后悔了，看着眼前儿子那张泪汪汪却不敢作声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心疼。

一名小厮从另一个小院快速走来，行为有些古怪，杨夫人神情微敛，叫住了那人：“站住！”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名小厮缓缓转头，怀中竟是抱着一只水壶，低着头不敢回答。

杨夫人命令道：“那是什么？给我。”

从小厮手中抢过那只水壶，她开瓶问了问，是酒，本想就此作罢，她身旁的杨家少爷杨川鼻尖微动，说道：“是百年的逍遥酿，这不是爹珍藏的吗？”

他看向那名小厮，不怀好意都说道：“好啊你，你偷老爷的酒喝！”

那小厮连忙跪倒在地，不断磕头说道：“夫人饶命，少爷饶命……”

杨川已然不饶恕，说道：“这可是我爹拿来孝敬我外公舅舅的，你竟敢偷喝？”

听到是拿来孝敬那些个大人物的，小厮已经被吓破了胆，慌忙说道：“夫人，少爷，这酒是老爷的朋友要喝的，小的也只是按照吩咐行事啊。”

杨夫人这才低头看向跪倒在地都小厮，问道：“朋友？有什么朋友竟会比我父亲和兄长还重要？”

“回……回夫人，是一个自称是老爷师妹的女人，老爷对她很好，特意吩咐小的一定尽力伺候，她想喝好点的酒，小的这才斗胆去给她取些的。”

杨夫人神情微凝，自言自语说道：“师妹？我怎么不知道？”

她低头对小厮说道：“带路，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