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之辈,注定了笼罩在阴谋的烟雾中,在那黑暗的角落里算计着人心,利用无辜者的性命尸骸为自己铺就通往成功的道路,将一切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清除干净。
苏若煊虽然觉得自己手段阴险了些,但是自己的目的却是好的,大周已经病入膏肓了,沉睡的雄狮再不痛下决心,那么就会腐朽下去,成为一推枯骨,为了更好的将来,死上一些人,那有何妨。
眼前这般景象不是自己导致的结果,罪恶的根源是腐朽的朝廷,那些尸位素餐的朝廷大臣,昏聩无能的开文帝,争权夺利的皇子,纸醉金迷的勋贵。
行军路上没有人再说话,都是默默的走着、跑着,偶尔遇到趁乱荼毒百姓流民的恶霸地痞,不用将领下令,队伍中便有人控制不住严重的怒火,冲出队伍将之击杀,哪怕是为此犯了军纪。而将领们也沉默不语,对于这样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军队中的普通将士,没有高层将领们的尔虞我诈,有的只是纯真的心灵,因为他们来自百姓,因此他们更加仇恨欺负百姓的人,更加痛恨让百姓流离失所的叛匪。
若是遇到一些手持利器的叛匪,不用谁多说,一伙将士一拥而上,将这些他们恨之入骨的叛匪千刀万剐。
队伍虽然沉寂,但是在这之中多出了肃杀,那对叛匪们的杀意随着并州惨状的不断浮现而压积在心中,等到爆发的那一天,必然是惊天动地!
在两日沉默而又死寂的行军后,大军离并州城还有着不到二十里的路程。苏若煊便命令大军隐蔽起来,两日的行军使得大军疲惫不堪,现在急需歇息。
而根据暗子的情报,现在叛军对于他们的到来还是一无所知,只要大军休整过来,与暗子里应外合,那么两日内平掉并州城内的叛军便轻而易举。
而此时的苏若煊则在思考着如何除掉涂欢这个不安分的部下,背叛自己的人苏若煊都不会让他们有一个好下场,涂欢、孙元佐、韩尚文等等。
“殿下,不知召唤末将前来所谓何事?”身披一身甲衣的涂欢有些疲惫,哪怕是铁打的人,两日来一刻都没有停歇地赶路也吃不消!
苏若煊示意其坐下,便开诚布公道:“涂欢,你也是跟本王一起经历过战事的,与本王患过难,本王知道你的能力,信得过你!”
刚坐下的涂欢诚惶诚恐起身,不知是心虚还是深感苏若煊的信任,只能恭敬说道:“有赖于殿下的信赖,末将惶恐,不敢辜负殿下的期望。”
“哈哈哈!”苏若煊笑道:“你怕什么?你也是跟随本王的老部下了!那些事交给你来做本王放心!且坐下先!听本王与你说!”
苏若煊示意,将桌上的茶水递了过来,道:“这几日便有可能交战了!军中需要禁酒,有些委屈你了!本王便只能以茶带酒了!”
“喝茶便可!喝酒耽误事!”涂欢连忙应和,赶上前接过茶杯道。
“本王想要知道昨日有几个匪人冒充为流民难民想要刺杀你之事,事后将士的损伤如何了?是否有伤亡?”苏若煊问道,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匪徒想要刺杀他,不过苏若煊对于自己的安全看得很重,因此极为低调地混在队伍中,而涂欢则是大摇大摆地在前方指挥队伍!让叛匪错认为他才是主将,因此刺杀错了人!
“殿下,那几人已经伏法了!但是贼人武艺颇高,将士们死伤十数人!”涂欢微微悲痛道,自己可是差点就要死了,这些叛匪真是大胆啊!
“那好!伏法就好!以后你得小心些,别再靠近那些难民了!你可是本王最为信赖的部下,些许百姓怎能与你的性命相比,以后小心些,若是遇到你觉得不对劲的流民难民直接打杀了!反正死的人已经很多了,也不在乎这几个!安个叛匪的名头便是。”苏若煊毫不在意一般说道。
听闻这样一番话语,涂欢眼中精光闪烁,不知心中想的是什么。
“是!殿下,末将知道了!”
”还有!既然有叛匪刺杀于你,那大军到来的消息也隐藏不了多久了!你需要做好准备!攻城之日怕是不远了!“苏若煊郑重道,遥望着宁静的远方,在那个方向上,矗立着一座城池,里面的血腥仿佛扑面而来!内敛了心绪,旁人看不透他现在在想着什么?或许!很快了!这里的一切都将要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