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煊眸色深沉,手掌紧紧握住茶杯,仿佛想要将之捏成粉碎,冷笑道:“好会算计的老三啊!这还没有几天呢!就从开文帝那里讨到了圣旨!呵呵!这是为了清理掉自己的尾巴吧!也是,要不是本王从中作梗,使得白罗山为了生存不得不反叛,怕是此时老三已经捞了不知多少了!程茂在这里留下的屁股债可不少!嘿!顺带来这里捞军功,真是好算计啊!”
对于宁王这个志大才疏之辈,苏若煊并不怎样忌惮,但是能够那么快醒悟过来,这不可能是宁王自己醒悟的!
“蔡和这个老东西!人虽然老,但是眼光依旧还在!”苏若煊咒骂道,想想便知道是谁在点醒宁王的,这个蔡和还真是麻烦,苏若煊想着回京之后必定要除掉他!
苏若煊不断在房间内来回踱步,问道:“还有几日宁王可到达并州?”
“殿下,信鸽从京城到并州最快也要一日的时间,不过宁王既然是押送粮草,那行军必是缓慢,以他们的脚程,怕是不到七日。”
“七日!七日啊!”苏若煊叹道,忽然有一种时间不等人的感慨,不错!为了不让宁王得逞,也为了自己能够掌握住程茂和宁王的罪证使得以后有一个把柄,更多的也为了自己回归朝堂铺好路子,现在是分秒必争了!原本还想着稳扎稳打的苏若煊没有办法了!只能兵行险着,不顾死伤去最快夺取胜利!“若是本王坐镇,那这叛乱必是无忧,但是宁王此人!本王信不过,怕局势不在掌控之中,到时候原本只是并州一州的叛乱,说不定会波及大周各处!而且这些人那里会甘愿去平乱啊!呵!即便是贫穷的并州,他们也能刮出一层油水出来。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没有办法了!时间不待人啊!原本还想着不暴露出暗子,让他一直埋伏在并州内充当眼睛,警惕北燕的动静的!传信,不!你亲自去,本王大军抵达并州城之后,叫暗子动手!”
“是!殿下!”窦真遵令道。
一个时辰后,县衙内,苏若煊和三为副将还有晏崇共聚一堂,商讨着战事!
“现下平南县已经落入了大周的手中,而此时并州已经基本落入了叛军的手中!本王想着大军还是分兵为好,叛匪如烽火燎原,四处皆是,并州的百姓遭受叛匪的祸害已经好久了,不能让他们对大周朝廷失去信心,早日让他们脱离苦海便能够少一些无辜百姓的平白丧命。”苏若煊面露不忍道,其悲悯让众位副将动容!
“殿下大善!并州的百姓也是大周的百姓,我等作为大周的将士自当护持百姓的性命,哪怕是麾下的将士死伤多些也在所不惜!殿下的仁德末将佩服!”刘瑜深深敬佩,当年的殿下即便是经历了三年的风霜,也没有改变其初心!士为国死,将为国亡!这就是他们的信念!
苏若煊对此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嘲讽,不知道自己的改变是好还是坏!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了,解决掉当前问题才是重中之重,他站直身躯,面色严肃道:“现在本王下达军令,刘瑜,你率领麾下的将士从西边出发,攻打西边的高阳县,高阳县和并州城接壤之处乃是白罗山所在之地,地势险要而且贼众甚多,本王也不要你攻下高阳县,只要牵制住白罗山剩下的贼众便可。”
“是!末将遵令!”刘瑜毫不犹豫便接下了将令,对于苏若煊他是完完全全的信任。
“路严!”苏若煊目光转向另一个副将道。
“末将在!”路严单膝跪下道。
“你率领麾下将士往东攻打东阳县,东阳县中的叛军已经打听清楚了,不到两千人,你务必拿下东阳县,随后领军会师于并州城,可否!”苏若煊目光一片肃然,两千对两千,还是在地势较为平缓的东阳县!若是路严还拿不下,还领什么兵!打什么仗!干脆回老家喂牛种田吧!
“末将定不负殿下的信任!”重重的声音掷地有声,路严怕苏若煊不信任自己,又道:“殿下!末将愿领军令状,若是拿不下东阳县,末将便提头来见。”。
苏若煊朗声大笑,上前扶起路严,道:“本王在此预祝路将军马到成功!”
“是!殿下!”路严遵令,便退到一旁。
“晏崇!”
“末将在!”
“你便领着一千将士驻守平南道,平南道乃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之地,乃是关乎我军生死攸关之地,若是被叛军占领,那我等便是瓮中之鳖,没有粮草的支援,将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你背负的责任重大,望你能够警惕,本王的性命可是交到你的手中了!”对于这一条最为重要的后路,苏若煊自然是交给最为信任的人!
晏崇望着苏若煊凝重的神色,手中捧过苏若煊手中的将领,郑重道:“关在!人在!人在!关在!”
“好!本王从未对你失望过!”苏若煊笑道。
晏崇抬起头来,极为严肃地与苏若煊对视,道:“末将不会让那一天出现!”
“涂欢涂副将你便随本王一起,直取并州城。”对于怀有异心地涂欢,苏若煊很不放心,只有将他拴在自己身边才安心,而且苏若煊想着要不要寻个合适的时机将他出去!
“是!殿下!末将荣幸之至!”
苏若煊环视着四位将领,郑重道:“尔等须谨记,吾等乃是大周的军队,而并州的百姓是无辜的,在本王帐下严禁出现纵兵为匪的行为,并州百姓困苦久矣!若叫本王碰到了!定斩不饶!”
“是!殿下!”众将回道。
“去吧!大军修正一日之后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