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
吏部侍郎噗通往下一跪,狠狠的叩了一个头:“臣要告陈国公之女。”
罗森娘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眼神有些虚的陈国公,下巴微扬,示意吏部侍郎继续说。
吏部侍郎双眼含泪,字字铿锵:“一告其不尊长辈,目中无人,不忠不孝。”
“二告其,藐视皇权当街杖杀平民。”
“三告其口出狂言辱骂当朝命官!”
“四告陈国公贩卖私盐哄抬粮价,辱我国威。”
“最后告陈国公买凶杀人,杀……”
“杀臣之发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儿……”
吏部侍郎言辞几分,眼眶通红,又悲又痛,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臣实在是悲痛不已,殿前失仪望陛下见谅!”
又是一个叩首大礼,罗森娘能看到吏部侍郎的身子在小幅度的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悲伤过度。
被人告了陈国公也得出来辩解啊,一步跨出:“皇上,臣有事起奏。”
“准奏!”
“臣也告状,臣告吏部侍郎,污蔑朝中一品大员,甚至恶言重伤臣的嫡女。”
一个悲痛难当,一个平淡如水,一个眼神清正且倔强,一个心虚躲闪,不敢直视天颜。
罗森娘转头看摄政王和丞相,两个人正眯着眼睛点头,好像没睡好样的,根本不看罗森娘。
这两位大臣虽然一直尽心辅佐,但是对于罗森娘大概也是一直看不上眼的,觉得她不堪大任。
罗森娘回想梦里的场景,好像没出现过这一幕,但是当天吏部侍郎根本没上朝告假了。
后来便重病去世,一直都没出现。
这次难道是因为自己提前来了,所以发生了什么变故?
至于这个陈国公,罗森娘细细思量一番,陈国公是其祖父当年神勇杀敌,才挣下的这世袭的爵位,传到陈国公已经是最后一代了,家族内的子弟,也都是些中庸之辈,虽然没有犯什么大错,但是也没有什么建树。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陈国公的世袭到这一代也就不再传承了。
但是罗森娘又回忆起来那个梦,陈国公虽然没有明面的对自己插刀,但是陈国公的小儿子却是三皇女最为宠爱的如夫。
三皇女的治地其实并不富裕,对方却能养大量的兵马,迅速的起势,贩卖私盐……
罗森娘遮住眸子里的深光,这可真的是一个暴利的东西呢。
当年自己来的晚了一些,后来吏部侍郎便没有上朝,告假,后来死亡,而关于这个案件,自己更是没有听到丝毫的风声,这根本就不是陈国公一个人能捂住的,罗森娘扫视了一圈下面站着的大臣们。
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已经不是自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