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句被细辛冷着一张俏脸打断了:“谢郎君慎言!”
谢风雨立刻想起来说话上还有忌讳,抿唇不语了。
细辛叹气,轻声问道:“您总不能一直在门外等着吧?可要去宴息室等候?”
谢风雨的眼睛顿时亮了:“可行?”
细辛脸上强撑出来的笑容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
谢风雨忙不迭的跟了进去,一进去绕过影壁就又不高兴了:“她身体不好,怎能住在这样的地方?”
临水而居,冬日里会冷的。
细辛是根本不知道再说什么的好:“……郎君,女郎身体不好,常年熬药,女郎又不喜药味。才专程挑了此处为居所。”
言下之意,她家女郎都没有说话,他倒是不满个什么劲儿啊!
谢风雨听懂了,所以他即使还是很不满,也不能再说什么。
再者说,萧潮生的脾气他还算是了解,或许有些事情上她是不会计较,但是要是别人想要算计她……那还是早点儿死了这个心吧!
她要是能让人算计了去,那还不如说鱼真的能长在树上可信呢!
“你家女郎可曾透过口风?”
好歹谢风雨还是记得自己的目的的。
细辛迟疑摇头,有微笑道:“便是真有什么,女郎也不会同婢子说啊。”
“……”有道理。
谢风雨终于安静的跟着细辛坐下了,没有在挑毛病。
细辛暗暗松了口气。开始无比的期盼着萧潮生早点儿回来。
而另一边却也不像是细辛想象中的一片祥和。
卢老夫人阴着一张脸,同时还觉得很是丢脸。
事情毕竟是出在她家里的,即使她不是做出决策的人,还是会觉得很是尴尬。
而桓老夫人则是单纯的不悦,可能不悦里头还夹杂着对自己这个老闺中密友的抱怨。
怎么?自己家的外孙女如此乖巧听话可人疼,你们居然就是这样对她的?
萧潮生夹在两个人中间坐立不安。这两个人都是为了她好,虽然在她内心深处,确实外祖母桓老夫人要比卢老夫人看重的多了,但是这不代表着她就能将卢老夫人视若无物。
对方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她的偏爱和关怀不是作假的,而且,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卢老夫人的寿命不是很长了。所以,对比起来寿命还很长的桓老夫人来说,萧潮生难免对卢老夫人更包容一些。
或许她自己还没有发现,但是单单从她的行动来看,萧潮生确实对卢老夫人很好。
“好了外祖母。”萧潮生忍不住的打断了两个老人之间的暗流汹涌,无奈的说:“您们与其现在着急已经发生的事情,还不如早点儿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解决一下?”
桓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这难道不是你祖母应该做的事情吗?”
一旁的卢老夫人也同时冷哼一声,说:“这原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用不着你外祖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