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物馆里有一项黑科技,你来到馆内参观,在看到相应的文物之后,眼前就会看到一些简短的影像,讲述与该文物相关的故事和介绍。”文皓的这个解释,也是瞎猜的,因为目前的这个现象,也只能够用系统来做解释了。
“所以说眼前这些都是影像了?”贝津民问道。
“是的!”
“那你刚刚怎么也跟我一样充满了好奇和惊讶?”
“这项科技我是转手让给别人做得,至于最后成品是什么样子,我还真不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这种科技的魅力!”文皓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道。
【来自贝津民的好评度:+213。】
“我去!这次的好评度,够高啊!”
文皓暗自欣喜道,同时凝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评积分额外增加了213,如同收到了工资似的。
有了文皓的这个解释,贝津民倒也是放下心来,直接往那些原始人里走了过去。
果然是影像,文皓眼睁睁地看着贝津民直接是以穿过一个人身体的方式进去的,而那伙人依然还在无动于衷地敲着猎器,口中打着口号,虽然这些跟咒语一般的口号,文皓是一点儿也听不懂。
跟在贝津民的身后,文皓也好奇这伙人到底在干些什么。
在几分钟过后,随着为首的那名原始人举起手来高声一呼,其他人相应整齐地将猎器柄在地上敲响,为首的原始人便用类似钳子的东西从眼前火堆里掏出一个烧红的瓶子。
“这是…”
“彩陶瓶!”
文皓和贝津民默契地一问一答。
从火堆里钳出来的这个瓶子,是一个彩陶瓶没错。
这件彩陶瓶跟目前陈列在展厅里的彩陶瓶体态差不多,至于瓶体上的纹路,到却十分相似,都是弧边三角纹填充形成的富有变化的图案,但唯一不同的就是瓶口上,并没有表现出后期的人头形器口。
大约等到这烧制好的彩陶瓶冷却后,为首的男性原始人便抱着瓶子匆匆跑了回去,随后眼前呈现出来的画面,便切到了这名原始人的家里。
这是一间不大的草屋,在草屋里面,还有一个看起来是女性的原始人类躺在地上,她的身下铺着一层干草,不断地咳嗽着,似乎是久病家中。在看到男人回来之后,有气无力地说了一些文皓这个时期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就又躺在了地上。
男人匆匆跑到了女人的身旁,将她扶着坐起,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同时将刚刚烧制成功的彩陶瓶递给了女人。
女人见到后,双手接过彩陶瓶,憔悴瘦弱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在随后切换的生活画面中,这件彩陶瓶成为了女人每日的玩伴,而为了能够医治女人的病,男人也想尽了所有的办法,直到有一天,男人带着草药回来,发现家里的女人已经病入膏肓,恐不久于人世。
这一晚,男人没有再出去。
虽然他们之间的谈话文皓和贝津民听得一清二楚,但是这也只是局限于声音,语言不通,影像有没有字幕,同时为了真实展现过去的生活,甚至连配乐都没有,但是眼前这一幕,文皓却真诚地看到了男人对女人的这份爱。
随着影像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只经常被女人拿在手里的彩陶瓶从手中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这一晚,女人终于长眠在了男人的怀里。
事后,男人将摔成两半的彩陶瓶重新粘贴了起来,同时也仿照着女人的形象,将陶瓶的器口改做成了女人的面孔,升华而成仰韶文化的女神形象,真正意义上的人头形器口彩陶瓶便如此应运而生。
虽然女人已经离去,但是万物有灵,这倾注了女人灵魂的彩陶瓶,从此也便成了男人身边的守护,而这一守,便守了千年。
远古时期,少有人能够活到三十岁,人生走到了尽头却还不知何为死亡,灵魂所依,也便是这件藏品存在的真正意义。如今,当世人看到陈列在展厅的这件人头形器口彩陶瓶的时候,也不禁让人联想到,在五千五百年前,远古的黄河部落,这对恩爱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