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手下的副将突然出口阻道:“大人,这里面有五个人!”
外面的苏木听到这话,手慢慢摸向了腰间,但被一只小手给按住了。
随杺没去理会他的表情,冲着官兵一脸疑惑的问道:“五个人怎么了?官爷可是有说,马车不能坐五个人的?”
“我们要找五个逃犯,这车上...”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谁知道这个副手竟然是个二愣子。
如果是逃犯还好,不是的话...
他就得罪那位陈大人了。
随杺一听这话,笑道:“唉!官爷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五个逃犯,可是我们是七个人呐。哦对了,还有一只猫。”
官兵一想也对,刚想说什么,那个二愣子副手插言道:“那为什么...他们五个坐一起?”
“一个车夫,两个小厮,外加一个侍女,多正常啊。”
随杺心里憋着笑,为这官员鞠了一把同情泪。
副手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相反的,他对这样的安排很是不解,“还真没听说过,哪家的小厮能与主子坐一起的。”
随杺叹了口气,“唉,官爷见多识广,有时候小厮...不一定是小厮哦。”
她这话一出,马车内的人同时愣住了。
就连面无表情的苏木,眼角都快要抽搐了。
再看那位官兵,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脸猥琐地笑道:“呵,你这小子怎么没坐后面?”
“小的其貌不扬的,入不了主子的眼,只能当个打杂。”
说着,随杺还一脸失望的模样,好似真的为没能入贵人的眼,而感到难过。
看着他这精湛的演技,苏木此刻有了和苏叶一样的想法。
这人确实有病,而且病得还不清!
拓跋戟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忽的他翘起嘴角,笑意在脸上一闪而过。
“官爷,还请给个方便。”
随杺搭上官兵的胳膊,趁人不备,把一袋子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小的也不容易,耽误了时间,回去不好交差啊。”
官兵暗自掂量了下袋子,满意地点点头,“检查一下货物,没问题就放人。”
等到他们出城门十里远的时候,马车上憋不住的苏叶直接蹿到前面,对着随杺恶狠狠地低吼道:“你找死!”
瞧着二郎腿,正舒舒服服地随杺,被他这大动作吓了一跳。
她忙钻了空隙,从门口处跳下马车,指着后面就喊道:“嘿,爷还从来未见过,还没过河就拆桥的人呢。”
苏叶根本就没有看清她是怎么躲过去的,但此刻他脑子里也顾不得这个,只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回喊道:“你方才与那官兵说的,别以为我们没听懂。”
随杺纤眉一挑,轻笑道:“听懂什么了?你们明白什么了?”
“你!!简直是无赖!”
首次受到这样的羞辱,苏叶满脸通红几欲滴血,此刻要不是主子不同意,他肯定要把这小子给撕碎了。
看娃娃脸这么不禁逗,随杺撇撇嘴,对着拓跋戟的马车道:“嘿,小爷就在放话了,你管我是地痞还是无赖,你出城就得靠小爷,怎么,不服?憋着。”
她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
就连吃瓜的商陆,默默把瓜放下,暗自做好逃跑的准备。
马车里的人谁都没有动,只听拓跋戟冷声说了几个字,“苏叶,回来。”
随杺见他这般识相,很是满意,在苏叶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挑衅道:“还是你们主子看事。”
这一句,气的苏叶扭头就走,是一眼都不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