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小晗是吧,来了就别在这里愣着,赶紧坐坐,阿疾,你别让她在这里站着,把衣服弄脏就不好了。”
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自己只是嘴角轻轻的勾起来,并不打算跟着这个女人计较任何的东西。
她有她的计谋,有她挖苦自己的办法,她自然也有办法来对付这个人。
谁怕谁啊她!
“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我们家男人好好的,还在外边干活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别在这里扯了,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这些话都不可能绝对不是这样子的,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绝对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你别想着挑拨离间,你这个丫头嘴巴里就没有一句干净的话,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了。”
“挑拨离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家挑拨离间了,那就是实话,没有任何一句话是挑拨离间,谁吃饱了撑的要跟你挑拨离间,你自己守不住人还要来这里怪我,别在这里可笑了,真的是。”
“你就是在胡说,你就是在胡说,我们将来一直都好好的在外面干活的,他怎么可能会去青楼那种肮脏的地方,他怎么可能跟那些轻浮的女人勾搭上,这绝对不可能,你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我要是信你的鬼话的话,我就跟你姓,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你是我们家的男人之前,你先看看你自己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的影子都没有坐着,后来说我们的不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
“自己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今天开始在这里学口喷人,往我们家人的身上泼脏水,你可真的是要脸呀你像你这样子的人早就应该被丢到河里去,早就应该被去浸猪笼了才行,别以为自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别以为是那些千金大小姐就敢在我们面前这么猖狂,你算什么东西啊?我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好吧,你算什么玩意儿呢。”
孙二娘看着萧月晗无奈的脸色,忍不住冷哼起来,她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丑八怪,所以从来就没有享受过那一些被别人称赞美貌的事情,凭什么某一些人生来就什么东西都有了呢?
“胡说八道,你就是在胡说八道,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你别想着挑拨离间,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你今天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你们家长,我倒想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家里人会怎么说呢,怎么收拾你会怎么收拾你这么一个不要脸,会这么熟悉,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女人。”
“你想要看看他们怎么收拾,我这还得看看他们能不能做,你以为他们是你的狗呢,你想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吗,别太天真,别太自以为是了,他们想要收拾我,恐怕那得看太阳从西边升起来才是别想这不可能的。”
“不可能还不是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死了算了,我说发生就一定会发生的,根本就是一个黄毛丫头,一个不要脸的黄毛丫头,自以为是的黄毛丫头。”
“醒了也别说了,我知道你在妒忌我,我知道你在妒忌我的年纪,我知道你妒忌我的美貌,甚至是还在妒忌我的出生,我知道这一切的事情不是你的错,选择哪个畜生,这并不是你的错,但是这又如何呢?这也不是我的错,这本来就不是我自己可以选择的事情,这只能说是命,你的命比较惨了,我的命比较好,我只能够这么解释,可能是你上辈子的时候做的那些恶事太多了,所以才会导致这一辈子这么惨,所以现在最好是把你的嘴巴给我收拾起来,否则的话这一辈子做的错事情太多,做的恶毒的事情太多,别人也一定会讨厌你的,知不知道。”
萧月晗抬起冷眼,看着孙二娘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这个女人,就是知道,就是知道人性的某一些弱点而已。
她就是想要这一些人得到她们应该得到的那一些惩罚。
这新嫁娘待在夫家的时候,肯定要卖力的干活,才能够讨好老人家的,而只有讨好了老人家,才会有好日子过。
这一点婆媳关系,萧月晗还是知道的。
“叔,我不坐,我去帮洗东西吧,这东西这么多,婶子一时半会也洗不完。”
无比,萧月晗就已经扑倒老妇人的身边,笑眯眯的把衣袖卷起来。
林婶子近距离看见萧月晗,忍俊不禁笑起来,“你这丫头,用不着这么费力,阿疾,你就赶紧把这小晗给带进屋子坐坐,别让新娘头一天在咱们家就干活。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不得说咱们林家亏待了人家丫头啊。”
“没事,我真的没事的,我就喜欢做这一些。”
萧月晗望向林疾,林疾还没说什么,就被一声疾哥喊了出去。
这下子,整个屋子就只剩萧月晗一个人对付热情洋溢的二老。
“月晗,昨夜,你待在这儿,睡的可还好啊?”林婶子看着萧月晗白净的手浸泡在水里,吹弹可破。
昨夜?
萧月晗抬起看着婶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脑子里又想起今早林疾割破自己的手来伪装处子血的情形,萧月晗的脸色顿时红了一些,佯装难为情地羞赧一笑:
“婶子,我睡的挺好的。”
好个鬼咧!
睡了一晚上的硬凳子,差点没把自己给睡残废了。
而某位仁兄倒是睡的挺好的。
林婶儿一个眼神过去,憨实的林叔赶紧用衣服随意擦擦手,走进屋子,把屋子凌乱的东西放好,找个地方让萧月晗坐着。
“来来,丫头,进来坐坐,我们很快就把吃的给做好了,你赶紧进来坐坐,别在这里愣着。”
萧月晗看一眼林疾,再看向坐在水井边忙碌的林婶儿。
“妈呀,现在都几点了?屋子都这么黑了?不会已经大半夜了吧?这没灯啊,没钟没表的,谁知道多少点了呢?”
等等。
林疾呢?
这家伙哪儿去了?
不会已经回来了吧?
萧月晗浑身又打了个哆嗦,走下床,摸着黑,磕磕绊绊,小心翼翼地走出门,一出门,楼下昏黄的光线照射进来,萧月晗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走下楼去,林疾正背着她,不知道在干什么。
萧月晗干笑了两声,“夫……夫君,你回来了?”
林疾闷声不响道:“刚回来不久,你干嘛去了?”
刚才?
他不知道她一直待在上边吗?
萧月晗松了一口气,“没,我今天出去,认识了几个好姐妹,大家待在一处聊的久了一点,所以才这么晚回来,真是抱歉了啊。”
林疾转过身,看着萧月晗一脸精神不振的样子,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晚上睡床上去。”
啥?
睡床上去?
萧月晗向后退一步,看着他,眨眨眼睛,心虚地笑了一下:“哈哈哈,不用不用,我觉得睡那儿挺好的,没事,不用客气,你别跟着我客气,我睡在那里真的挺好的。真的是挺好的,你不必为了我担心,我真的感觉挺好的。”
挺好的?
林疾看着萧月晗的假笑,挑眉问道:“你真的感觉挺好的?”
“是啊,我喜欢!”
萧月晗倔强颔首,郑重点头。
林疾看着她的样子,下意识摸摸下巴,“我睡隔壁房间,把婚房留给你睡,你还是不愿意,非得是要留在长板凳上睡吗?”
什么?
他睡隔壁?
不跟她睡一个房间啊?
萧月晗的眼珠子放射出光彩来:“你是说真的?”
“你以为呢?”
萧月晗笑靥如花:“既然夫君这么体贴娘子我,我自然就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疾看着萧月晗,嘴角扬起,露出一丝看透了的冷笑。“你不是喜欢睡在长板凳上的吗?怎么突然之间,你就转性子了呢?”
“额…天有不测风云的嘛,人的思想也是跟着转变的,所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再怎么样子,我都不能够辜负了你的一片好心了,是不是啊?”萧月晗露出个不要脸的笑容,林疾默而不语,转身去了厨房。
萧月晗看了一下夜色,再看看厨房里忙碌的林疾。
天哪!
这个点,别人家肯定已经吃完饭了,她才睡醒,还要这个君子远庖厨的男人下厨,这个事情要是让着外人知道了,不得是一人一口口水把她给淹死了去?
萧月晗一想到那个情形,就觉得害怕,她一个人,怎么说的过这么多人呢?
于是,她灰溜溜的跟在林疾的身后,看着他切菜,做菜,动作很是熟练,应该是常年下厨的。
她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偷师学艺一下吧!
萧月晗的出现,并没有给林疾多出任何的帮助,反而是在给他制造麻烦,碍手碍脚的,没一会儿,林疾便冷着脸看萧月晗,萧月晗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要赶客的意思,她摸摸脑袋,微微一笑:“我,我就在这里看看,学学,以后,我就能够自己做饭了,这是一件好事啊,你说是不是啊?这样子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这么累,在外边干活回来,一进门就可以有一口热乎乎的饭吃了,难道不好吗?”
“是吗?”
林疾反问,眼睛里写满了怀疑。
萧月晗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发毛,赶紧转个话题,“话说,你妹夫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好像今天早上咱们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没有看见她丈夫的?他长得什么样子,是个什么人啊,他为什么没有来这里吃饭呢?”
妹夫?
林疾看着萧月晗若有所思的样子,“你问这个干什么?看上人家了?”
啥?
看上人家?
她至于是看上人家吗?
萧月晗嘴角抽了一下:“没什么,我就是今天去洗衣服的时候,我看着圆圆待在那儿洗了一上午,好几个小时过去,我想着,一家人的衣服也没有这么多的吧,她不知道在哪儿弄来的这么多的衣服,就她一个人在那儿暴晒了好几个小时,我就想问问她夫家是什么情况呗。我可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关心关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