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草丛后面一双狭长的眼睛惊艳地看着水潭边的这一幕。玻尔这些天到处寻找离家出走寻找阿妈的小侄子。一路上风餐露宿,问了许许多多其他的兽族兽人,一路寻了过来。终于在昨天问了一只松鼠兽人,找到了姐姐以前的家。可惜除了一只普通的野狼,没有看到自己侄子的身影。他正打算走的时候,忽然嗅到了侄子的一丝气味。侄子之前应该在这附近,顺着一丝味道,他跑到了七月他们之前呆的树洞。侄子的气温在这里变得浓郁了起来。他原地转了转,鼻子耸耸,向着一个方向跑去了。然后就看到了眼前惊艳的一幕。
一个雌性,一个单身的不知道为什么流落到森林的雌性,白白的皮肤比部落里的雌性还要白嫩,头发打理的很干净,不是部落雌性那种乱糟糟的样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神洁美丽。
这边玻尔看着七月发呆,白色毛发下的耳朵红彤彤的。那边,被暖洋洋阳光照着,正昏昏入睡的巴库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他咻地睁开眼睛,转头直直的看向那边的草丛,银色的毛发在一片暗绿中若隐若现。还可以隐隐看到大狼头上翘起的那撮独特的呆毛,看到这搓随风飘荡的呆毛,巴库就知道是谁了,除了它小叔,找不到别的有这么独特的呆毛的狼兽人了。
巴库抬头看了看闭着眼睛,双手搭在腹上的七月,黑色的发,白皙的脸颊,小刷子般茂密的睫毛,红殷殷的菱形小嘴。小小的幼崽还不知道什么是美,但是兽人再小,也有喜欢美的本能。它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呼吸声平缓,应该是睡着了。它小心的爬下石头,窜到远处的草丛。虽然伤口还是有点疼,但是幼崽再小,也是兽人小勇士,不怕痛。(全忘了,早上在洞口哀嚎呼痛的是谁)
玻尔还在呆呆的看着七月,忽而大腿一痛,咻地站起来,呲着牙齿低头一看,脚边的白团子是它亲亲的侄子。
“嗷呜,嗷呜”小叔,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不说兽人语?”玻尔问道
“嗷呜,嗷呜..嗷呜”说不了,现在只能嚎叫,我也不知道。巴库也是有些委屈,一觉起来,竟然只能发出普通嚎声了。
“本源有些受损,谁欺负你了,是那只野狼么?”玻尔伸手摸了摸幼崽的肚子,发现幼崽腹部的本源团中的兽力有些许外泻。他一边伸手将自己的一丝传了过去,帮助幼崽修复好。一边问道,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是它,我昨天和它打了一架,没打赢,还被咬了一口,雌性姐姐帮我包扎好了”巴库巴巴地向玻尔告状。嘴里发出的声音不是狼嚎声了,而是带着奶味的男童声音。如果七月知道的话,肯定会觉得银狼成精了。
“以后不要再任性了,知道么?你还小,外面很危险。”清郎的声音淡淡地说着
“知道了,小叔,我没找到阿妈”小狼脑袋垂着,耳朵耷拉着,整个狼都弥漫着悲伤
“.....你阿妈已经回归了兽神的怀抱,在那里她会遇到你阿爸,你要为她开心,她不是一直很想念你阿爸么”玻尔抬起爪子轻拍了拍小狼毛绒的脑袋,安慰道
“可是我想阿妈和阿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