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辉虽然给薛倩买了礼物,可是并没有送出去,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没有点什么做依托,就这么贸然送礼物,有点太唐突了,让人看上去情节不是那么顺理成章。
刘喜辉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例如过生日啦,女神节了,哪怕是个立春什么的节气也好,也能名正言顺的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可惜最近却没有一个临近的节日,刘喜辉只好悄悄收起礼物,等待时机。
这天,夏石竹寻访回来已是大汗淋漓,接连跑了20来家,累的够呛,她大喘着粗气,一面喝水,一面忍不住说话:“我这几日寻访,总能听到有人家训斥孩子的声音,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不听话吗?惹得家长这般咆哮怒吼,不过也真奇怪,要说孩子不听话,怎么听不见孩子反驳的声音,只是家长单方面的说教?”
何淑惠深有感触地说:“现在的孩子是相当难管,自尊心比谁都强,一颗玻璃心又比什么都脆弱,打不得碰不得,自以为什么都懂,其实什么都不懂,还反过来说家长老套落伍。”
薛倩说:“每个成年人都是历经磨难才长大的,多遭一难便多一分成熟,想想小时候要过多少坎儿才走到现在,这其中有一个坎迈不过,便没有了今天,人生其实是与困难和风雨相伴的。”
肖梅感慨道:“所以说人生就是不断的遭难的过程,什么时候等九九八十一难都齐了,便也就成佛了。”
刘喜辉思量半天,疑惑的问:“你听清是哪户人家了吗?”
“A区4幢2单元3楼是一户空巢老人,我听那声音好像是从对门传出来的。”肖梅看了眼本上的记录答道。
刘喜辉低头想了想,说:“不对,对门儿哪有什么孩子,住的也是一位雇了保姆的老人,我那天还上去察访了呢。”
这就奇了怪。
肖梅便说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声音是楼上的吧。
刘喜辉觉得哪不对劲儿。
他又去了那户人家。
还是没有按门铃,还是悄悄的就来到了门口。
刘喜辉把耳朵紧贴在门上,静静地聆听。
还真听到些类似于抱怨的声音:“你怎么就这么脏,怎么就这么懒,真是没用。”
“你说我一天容易吗?我图个什么?你还这样惹事儿。”
“还怪我对你不好,你怎不说把我逼成了什么样?”
这些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不是很清晰。
难道是保姆在骂老人嘛?刘喜辉急了,嘭嘭嘭用力的敲起门来。
还是过了半晌保姆才出来开门,还是那样一张亲切友善的笑脸。
刘喜辉冲进屋里,此时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旁边的地上放着几个大小的垃圾袋儿。
“是我刚给他换下的尿不湿垫儿。”保姆指着那些垃圾袋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