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文停在原地喘了几口气,思索一下,第三次上前,用他在酒馆听到、看到的污言秽语和粗鲁手势狠狠问候了鱼人,然后也不管它们是否听得懂看得懂,抬手射出一支弩箭,准确命中新多出来的一只高大鱼人。
这下鱼人是真的被惹怒了,一窝蜂的向卡尔文追去。但是这次仅仅跑出十来步,就齐齐停下,原来不知何时,中间棚子出来一个拿着木棍的鱼人。一道魔法波动以他为中心发出。鱼人全部冷静下来。拿木棍的鱼人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卡尔文,平静的可怕。
对峙许久,卡尔文没有办法,只得先退回去,找大家商量方法。
大家听了回来的卡尔文的叙述,也是头疼,没想到这鱼人居然这么聪明。讨论了半天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最终决定先打一场看看。
如果鱼人坚决不出来,那就在最远距离魔法和弓箭打击。如果追出少部分人,那最好,一切按照前计行事,如果鱼人倾巢而出,那就直接撤退。多尔顿给大家保持风精灵的祝福,到时候是打是跑都好说。
当他们靠近鱼人部落的时候,很快就被发现了,不仅之前的那几头,还多了两头受伤的鱼人,对着拿木杖的鱼人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对这边是指指画画。然后就听见木杖鱼人发出一声命令的吼叫,十好几只鱼人倾巢而出。
“先退!”耶格尔没料到对面反应这么大,预想中的试探都没有。不是打不过,是减少伤亡意外。
看到这边溜得太快,木杖鱼人急促吟唱,然后所有鱼人颜色通红,发疯一样的加快了速度,堪堪追着小队的后面。众人以为会被追到埋伏区,仗着地势打一场硬仗,结果鱼人又被召回了。
“简直想鱼一样滑溜!”多尔顿怒道。
“你真是头猪,他们本来就叫‘鱼’人啊。”伊薇特无情的吐槽。
“我或许有个办法”穆出声。
在几人的追问中,他缓缓道来:“现在我们的最大的难题是引不出来它们,它们只会在巢穴附近决战。那么可能的原因有二:一种是,巢穴里面有重要的事物需要保护,比如宝物什么的,或者是他们有老弱幼小不敢单独留下。另一种,是吃过咱们埋伏的亏,学聪明了,不敢远离巢穴,以防中陷阱。”
“这样就好办了,我跟你们分开,待它们稍微追远,我就对着它们的破棚子放火,攻敌之比救。它们部分或全部回援,你们就尾随攻击它们后面,哪边好打就打,怪物多就暂避锋芒。”
“还可以让奥多姆他们参与进来,不需要对敌,只需要虚张声势,尽量引诱鱼人分开,分散,然后尽量拖时间就好。我和你们分别在两个方向歼灭有生之敌。”
“用十六个字概括‘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穆不自觉的昂起头背起手。
“呃,穆大哥你用的词语好奇怪啊。”卡尔文挠挠头。
“就是,像变了个人似的”伊薇特附和。
穆哑然失笑,自己一时之间演员之魂熊熊燃烧,可惜没有懂他的观众。
“虽然用词奇怪,但还是大致听懂了,你这套战术很厉害啊。”耶格尔赞赏。
“这不是我说的,是别人的智慧。”穆不敢居功。
“没听说战神和军神两位神明有过这样的经典语录啊,难道是哪位伟大的将领?”身为游吟诗人的多尔顿,对这种名人轶事,名言警句格外上心。
“是的,他是我家乡的一位伟人,不但是一位军事家,同时还是政治家,思想家,诗人。”
“天,我的神啊,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那他岂不是能成为一位很厉害的领主?”多尔顿感慨道。
“呵,他可不止领主,他是一个超级大国的领袖,其治下地域之广袤,四季之风景同时囊括,其民众之多寡,纳数十民族,而方言上百。搁在更古的时代,堪称天下一统……”
多尔顿神往不已,“你一定要多和我说说这位伟大君主的事迹,这样我就能写出一部史诗诗歌了。”
“咳,你们有时间再讨论这位伟人,现在还有任务呢。”耶格尔提醒。
后面的战斗不多赘述,基本在意料之中:穆偷袭得手,木头搭起的窝棚,焰光冲天,鱼人勃然大怒,但是背两面夹击,首尾不能兼顾,而且敌人追不上,甩不掉,如同烦人的狗皮膏药,死的憋屈,只有个别两只,趁乱逃生。
临死前,拿着木杖的鱼人,神色悲痛,怒视着他们,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理所当然的没人回答他。然后举起木杖,向天张开,高昂吟唱起来。
感受到魔法的波动,众人赶紧杀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