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柚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桃花羹,咀嚼了两下:“这样吧,知秋你和彩蝶来说说你们的想法?”
看见旁边的知秋一脸疑惑的与彩蝶相视了一下,然后又看看吴姐姐。疑惑的小脑袋往衣襟里缩了缩。
这可如何是好?虽然自己听过小姐提起过此事,可是她又怎好说出自己的看法呢?救命啊,彩蝶,小姐!
上官柚看见知秋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摇着头:“行了,你也觉得我是看着心爱的人成了亲,而对象不是我,所以伤心的吧!”
知秋心里想到,难道不是吗?
“你呢?你该不会也和知秋想的一样吧!”
彩蝶望着自家小姐那苦恼的脸,好像在说,你要和她想的一样,你就不用跟我回去了的样子。
只好结结巴巴的回复:“不.....不是的,奴婢觉得小姐还不至于因为荆公子成了亲就伤心。”
“奴婢,奴婢是和小姐一起长大的,这些年来,小姐与荆公子几乎连面都见不着,又怎会......硬要说是情伤,那对方是许公子的话还有可能......”
“噗......”一口热茶还未来得及入口就被彩蝶这句话给吓到了!
“什么叫是许公子就行,听着你前面的话,我还觉得果然还是有人了解我的,结果你居然,你居然,我......就是许麦合也不可能好不好!”
“好了,好了,来擦擦水渍”。吴姐姐递过帕子安抚道:“这不是大家都关心你吗?这你也不说,我们又如何知道?好了,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也就放心了,可是你的却在去了之后伤心了啊,那又是为何?”
“我伤心也的却和荆安有关,可是我是因为憋屈伤心,这些年来上官家为他们荆家付出了多少,钱财,生意,包括荆安的成亲的诸多事宜,都是上官家在张罗,可是荆婆婆的那张嘴就从未停歇过,几年前可能是因为我造成了荆安失去了行走的权利,虽然我不记得了,可是,这些年了该还的的也都该还了,我可以接受她仇视我,也可以接受不去荆家,甚至让我看见她绕路,我都心甘情愿。”
“可我就是忍受不了她到处说上官家的坏话,得了便宜又卖乖,谁受得了啊!我就不明白了,我爹和娘,甚至哥哥们和小杰他们都在忍,也让我忍。忍忍忍!这要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上官柚越说越气愤,这份委屈憋在心里很久了,终于寻的时机爆发了。
“吴姐姐,你也知道,我们家以前是什么样子,每当我想起母亲为了生计在冬天里为别人缝制衣裳,冻的连针都拿不利索,爹和三个哥哥每日早出晚归,勤勤勉勉。
我们一家吃着糠咽菜,他们却拿着我们银子吃着肉的时候,还不忘踩一脚,我的心就疼,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无用。
虽随着二哥哥的入朝为官,上官家才算有了起色,可是之后的日子也不是过的顺当,文哥哥终日忙碌,经常累的还没踏进房门就睡着了……”
想起这些内心就无比的愤怒,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辛苦赚来的,却要分给别人!
“这些事,我自然是知道些,可你母亲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些事啊,即使不愿意还是得做,有些人情,即使不乐意还是得还。”
“你也不要想太多,过去了的事,不记得就忘了吧,你要是心疼你文哥哥,多关心一下他,或是帮帮他,岂不更好?
再说了,你大哥在外面够吃够喝,家里的他不一定会要,你二哥为官,自然是很少回来的,叔父和婶婶东边游玩,西边赏花,经常不在家,这家里啊,就你和小文,相互关心也是应该的,他一直忙碌,到最后可能就是为你存一份嫁妆也未可知。”
上官柚顿时羞红了脸,“吴姐姐你不害臊。怎么就聊到我的嫁妆了,再说这不一定是我的嫁妆,说不好是他给未来嫂嫂的彩礼呢!”
上官柚顺势反击,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吴姐姐,眼里尽是“明明就是给你存的彩礼嘛,还好意思说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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