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秋托腮思索。
“此时还得从长计议,毕竟这里的人已经隐世很久了,出去的话也要在做考虑,不过,听到你说去寻,我就想到了一件好事,娶鲟,叔叔伯伯们你们说怎么样?顺便留裴罗裳一起参加。”
“万万不可啊!”
没想到,惊沙突然站起身来说出这句话。
“有何不可?惊沙叔叔,鲟儿是女,我是男,那不就行了。”
“不,丫头怎么配得上少爷的尊贵身份,再怎么说,也要在座各位的千金才有资格。”
“惊沙这句话不无道理,但也有所僭越了。”
这句竟然是从这个老者口中说出的,他竟然会认同。
裴罗裳并不知道其中不为人知的事,虽然也有些难以置信,但既然事情这样发展,那也有其原因。
可是,惊沙却一点也不松口。
“您怎么也这么说,还以为您肯定是第一个反对的。”
“既然鲟自幼由我们抚养长大,那就是这片土地上的子民,不应该一视同仁吗?”
“连老爷子都答应了,我们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是啊。”
顿时间,在老者的首肯下,在座的除了裴罗裳和惊沙无一例外地没有异议。
“惊沙叔叔,还请您照顾一下裴罗裳了,各位叔叔伯伯,也还请你们为我张罗婚事了。”
“是!”
起身抱拳,异口同声,然后散场,惊沙想要一把抓起裴罗裳,却被裴罗裳一掌拍开。
他会自己起来,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不需要无礼地搭把手。
可是,惊沙显然觉得自己并不是无礼的那个人,反倒是觉得裴罗裳把自己的好意当做廉价品。
大手一张,仿佛海浪拍击礁石一般气势磅礴,而劲力内敛,四指与大拇指有如鲨鱼一般咬住裴罗裳的脑袋。
裴罗裳整个人轻易地被惊沙抓起,但也在此时,裴罗裳的右手抓住了惊沙的胳膊,看着惊沙的脸色,裴罗裳知道自己的力气比起惊沙来,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裴罗裳极度讨厌别人抓住他的头,无论是谁。
“放开!”
裴罗裳声音很低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时刻都会爆发。
“你说什么?”
兴许他是真的没有听见裴罗裳低沉的声音,但是裴罗裳的手却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告诉他了。
裴罗裳青筋暴出,手上的劲道平添了一分。
惊沙眉头一皱,想要脱身时已经慢了,自己的手放开了裴罗裳可并没有挣脱裴罗裳的手,青光乍现,胸口上多了一道血痕。
这时候,裴罗裳松开自己抓住他的右手,转而抓住左手上的青龙刀,刀锋直指惊沙,一股肃杀的寒气四散开来。
惊沙虽然是沙场上的人,但也懂些名利场上的事,现在裴罗裳露出这样的能力,不是和刚才没有观想之力有所矛盾,若是此时在引起事端的话,一切都会变得很麻烦。
惊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双掌在身前游动,看着像是缓缓游走,却又像是以极快的速度飞舞,脚上连踏三步,留下淡淡的残影。
裴罗裳没有看清或者说压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手中,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感觉变得不再灵敏,眼看着惊沙一掌拍了过来,却好似无动于衷一天受了这一击。
“扑通!”
裴罗裳好像掉入水中,想要张嘴说话的时候,一连串的“咕噜噜”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