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昊天看眼见的紫衣姑娘云鬓华容,未施粉黛却更显娇艳。
眼前这人,段昊天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从未见过,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段昊天疑惑道:“姑娘,你认识老夫?”
樊小云兀自一笑,道:“法祖之名威震武林,小女子前几日有幸见识过一面。”
段昊天想起前几日与灵虚道人比武声势浩大,这姑娘见过也不足为奇。
樊小云又道:“刚才我在一旁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按照姚姑娘所言,是前辈先看上的这枚簪子对吧?”
段昊天道:“正是。”
众人齐齐看向樊小云,对于她的所作所为浑然不解。
“而前辈却因为身上没有带银子,所以并未把簪子买下来?”
段昊天髯下白须微动,极不情愿道:“是。”
樊小云仿佛成竹在胸,道:“那既然如此,这簪子就不算是前辈的东西,后来的姚姑娘花钱买了下来应该合情合理吧?”
众人大感极是,可那段昊天却浑然不觉,怒声喝道:“什么情什么理,是我先看上的就是我的。”
樊小云心道:这老头还说别人蛮横无礼,真是不知羞,可眼下我变成了这副模样,不大指望那个女人再次出现,目前需要先把法祖留在身边,再找个适当的机会向他挑明身份,看他有没有破解之法。
“前辈稍安勿躁。”樊小云始终保持着微笑,沉吟片刻,方才道:“既然如此,那前辈是极力想要这枚簪子,不肯让人对吗?”
段昊天道:“当然。”
樊小云又看向姚兮,道:“姚姑娘也是想要这枚簪子?”
姚兮先是恶狠狠地看了段昊天一眼,又看向樊小云,信誓旦旦道:“那是自然,况且我都已经买下来了。”
樊小云点点头,道:“前辈,既然你们二人都想要这枚玉簪,可这簪子姚姑娘总归是花了钱的……”
段昊天猛然打断了她,道:“花了钱怎么了,我再给她银子不一样嘛。”
“前辈,你且听我说完。”樊小云又道,“您是武林界的泰斗,是我等的前辈,肯定不会与我们这些小辈动手,不然有失您的身份。”
段昊天兀自点点头。
樊小云续道:“所以我就斗胆出面为二人做个和解,这武功上面我们自是不敌,可您贵为前辈,应该也不会以大欺小,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
众人俱都聚精会神,且听樊姑娘娓娓道来。
段昊天初时并不在意,而今却觉得她的方法并无不不妥,便道:“行,那你且说来听听。”
樊小云狡黠道:“我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我问前辈一个问题,前辈若答得上来那这簪子便拱手让给前辈。”
这时,姚兮脸色有些惊慌,急促道:“不成,我买的簪子凭什么要给他……”话音未落,陆云天制止住姚兮,示意她不要多言,既然樊姑娘敢如此问道,那想必她心里自有打算。
姚兮本来不清楚这老人的身份,权道他是一个胡搅蛮缠的老头,如今才知晓他竟然是七圣之一,心内惴惴,就连称呼也从‘老头’变成‘他’了。
段昊天道:”我不干,我一个大老粗不会这些,要么就来比划比划拳头。”
“论武功我们自是比不上前辈。”樊小云但自一笑,话锋一转,似在自言自语道:“哎,每每听闻七圣文武双全,义薄云天,如今看来,这传闻也并非属实啊……”
段昊天明知她是激将法,却还是忍不住喝道:“丫头,你别激我,老夫我最不服别人挑衅,行,你来,一个小丫头片子老夫还怕了你不成?”
樊小云嘴角含笑,道:“这道题比较简单,相信以前辈的才识要解出来并不难。”顿了顿,又道:“打一有关爱情的成语,下面是一段诗词,法祖且听好每个字:一线情缘牵白头,日日思念排忧愁,不要怪我痴情种,见君思君君知否,如因如果红尘中,隔山隔水望思楼,三月桃花丰烟后,秋满意浓但行舟。”
众人乍一听,这段诗词过于白话,理解起来并不难。
凝思片刻,这时陆家镖局的一位镖师突然道:“是不是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