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汉很失望,那是相当地失望,今晚虽然被撑得半死,而且还要承受陈家几个人的异样眼光,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依旧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他几乎要泄气了,老天爷这不是坑人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风很清凉......
武振汉很想念那个时空的家人,虽然刚才这陈永文说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但他心里知道这些都是些场面话。
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要说最铁的大概就是夫妻了。当然,翁婿也行,问题是武振汉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条件谈娶老婆,大概是要娶一个绝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奇女子吧?
他用手桡了桡蓬松的头发,觉得需要弄一把梳子,先梳个帅气的发型再说......
此刻,陈家闺房内,有两个声音。
“你不知道,他竟然向县尉坦白了咱们此前商量好的计策,那县尉命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了下来,拿来威胁爹爹,意思是要爹爹同时姐姐你嫁到赵家!”陈玉珊在陈玉柔的房间来回走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白天的场景。
陈玉柔的美眸里闪出一丝慌乱,道:“你是说他去了之后就被那个姓许的捕头单独带走了,带到了赵县尉那里?”
“没错,我猜那个捕头肯定与姓赵的有什么瓜葛,不然怎会为那厮张目?姐姐不知道,那姓武的小子被那捕头带走的时候吓得差点没哭出来......”陈玉珊撒起谎来真的很专业,她的目的很明显,武振汉在公堂上尿裤子才能显出她的形象高大。
“哎,他那么小,这也很正常,听说他才十四岁?”
“胆小就胆小,我以前十四岁的时候可没有他这么胆小如鼠!”陈玉珊把胸脯抬起来,高傲地回到。
“是,是,我们家的玉姗是天下最有胆识的人!”陈玉柔趁机站起来把她的妹妹拉到身边坐下,她实在受不了这陈玉珊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让她一直需要仰头去倾听不说,差点没有把她晃出高原反应。
“妹妹,你是说他当时是被你一吓,这才反口说县尉等人的恶行?”
“可不是,我当时说了,要是他敢乱说,我一定要把他用剑大卸八块!你也知道,之前他被我几拳差点把小命都打没了,所以我只要一开口,他就吓得屁滚尿流......嘻嘻!”
“玉姗......你也是个姑娘家的,别老是说这些粗话!”
“好啦,知道啦,你到底想不想听了?”陈玉珊故意摆出耍性子的样子。
陈玉柔连忙拉起她的手,笑着道:“好好好,你继续说!”
陈玉珊:“.......”
她两正在屋内畅谈时,院子里的陈永文却在对着漫天的星斗驻足静思......
公堂之上的场景现在想起来依然叫他心绪难平,过来了就是全家平安,要是过不来,只怕是家破人亡。
要是那个县尉假借新来的那个知县之手把他和女儿定了重罪,这个家岂不是毁了?
到时候两人蹲大牢都轻的,即便是如此,那县尉只要吩咐一声,到时候有人在牢里做些手脚,家里人还不乖乖就范?
凶险,太凶险了!
可是陈永文有些纳闷,这武振汉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托出他两之间的约定,又会在公堂上的最紧要之后进行致命一击?
而且这火候拿捏的十分好,好像在说出县尉等人的罪行之前,还对那个知县进行了一番智激......
莫非这小子一开始就想好的?
不可能,一个小乞丐而已,哪有这种智慧?
可是若没有,怎么那么做了?
这......他真的是一个小乞丐?
冷静下来的陈永文此刻心里似乎有新的发现,他转身回望了一下女儿的房间,似乎两个女儿还在那里继续叙着。
不是,绝对不是玉姗的那一声吓唬!
陈永文几乎可以肯定。
房间里又传来了女儿们的对话声......
“我倒是觉得这汉哥儿不像是胆小如鼠之辈!”
“怎么不是?他以前还是个小乞丐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做乞丐的人未必就是一无是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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