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摇头,“朱通那个老东西为什么这么急着想要进京?因为他知道这次朝守义没死,他早晚都会暴露,为了活命,只能进京寻求我的庇护。但他如果离开了朝帮,对我还有什么用?”
“殿下的意思是?”
“你当我是心气难平也好,是物尽其用也好,总之,我要朱通再去试一次,这一次不是杀朝守义而是杀朝春秋,难度是大,但也不是没有机会;既然已经和朝守义撕破脸了,我杀他一个精心培育,藏锋多年的儿子,也算有些好处;他即便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难道还敢杀进京城来找我偿命?嘿嘿,若真是如此,说不定父皇还要感激我......”说到最后,李谨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关于自己那位爹和朝守义的关系,李谨看了这么多年,自认看得很清楚,所以他这次才会布局想要杀朝守义,只要让他得手,这就是份天大的功劳!而且还能借机满足无数人的利益,如此一来,李谨就有机会登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
只可惜,功亏一篑,不过杀不了朝守义,杀他一个儿子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去做事吧。”
“是。”
......
通州,一位卖菜的老汉推着已经空了的板车从朝帮分舵所在的府邸后门出来;他推着板车走进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七拐八拐以后,来到一间院落外,有韵律地敲了敲院门,片刻后,有人将门打开一条缝,看了老汉一眼,侧身打开门,让老汉进去。
穿过院子,走进屋里,老汉不再是之前憨厚的模样,神态严肃。
“怎么样?”屋内有人问道。
“朝春秋这段时间一直没回自己的府邸,他待在分舵没出来过,听人说是在练武。”
“练武?他脑子坏掉了?还是被吓傻了?”有人不屑地说道。
“他待在分舵不出来,我们怎么动手?”又有人出声,显然屋里的人挺多。
“既然他不出来,就想办法引诱他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有人撩开帘子,从里屋出来,是一位瘸着腿,走路微驼,穿着打扮很像富家翁的老者。
“七爷。”屋内的人见到这位老者纷纷起身行礼,刚刚进屋的卖菜老汉则直接跪在地上,有些惶恐地道:“见过七爷!”
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一位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