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烛龙只踌躇徘徊了片刻,见白龙面色凝重的便出来了。烛龙是剑眉一拧,急忙将他拉到一边问到:“怎么回事,没见到吗?”白龙摇了摇头无奈的说:“见是见到了,神尊安好,可是时间太短,没让说上太多。”说罢便将方才姑射在狱中嘱咐的都复述了一遍。
烛龙瞬间心急如焚,此次凡间雪灾,若真按照姑射的推测是有人从中加害,那可得了?!细细想来:姑射速来一丝不苟,严谨极了,若说小过小失还有可能,但这突发雪灾实在蹊跷,天帝这般震怒,理应追查原因,但却只是问责过错,保不齐是有意...烛龙想到此处冷汗直冒,甚是恐怖,不敢再往下揣测,又想到白龙的转达,姑射特意嘱咐不让自己为她求情奔走,要么是姑射真铁了心不愿与自己来往,要么便是怕连累自己,转头对白龙说到:“你家神尊说的有错,若不为她做些什么恐怕会有大祸。这样,你且去将雪女滕六找来,我去想办法让她们见上一面,得合计合计,到底是怎么出错的才行。”白龙听到此处不解的问到:“可是,方才这般苛刻,只让见了一盏茶的功夫,这可如何是好!”烛龙沉吟到:“这个你不必管,一个时辰之后,还在这里汇合,我自有方法让大家相见。”
烛龙向人打听了精卫住处,来到了凤凰台。这凤凰台是小公主精卫一千岁的时候天后御赐的,华美非凡,屋顶墙壁,皆是通体由琥珀建造而成,白天清风徐来,太阳一晒,殿内竟还十分芳香。烛龙正在门外犹豫,是否真要走这一步,却被精卫的随身侍婢从门缝瞧见了,兴冲冲的去将公主唤了出来。
“烛龙你来啦!”小公主是从门内几乎是飞奔而出,衣袂卷做一团,又好似饿虎扑食一般。烛龙倒没惊慌,也没有寒暄什么,抱拳便直接言到:“参见公主,烛龙有急事相求。”公主有些愕然,问他:“你有何事啊?我还当你转了心意呢。”烛龙当然觉得尴尬,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到:“臣想借您身边天帝御赐令牌一用。”
“凭什么?”精卫冷脸一问,接着说到:“此令牌是父皇为方便我三界走动而赐予的,见令牌如见天帝,这般责任重大,绝是不可轻易借给外人的。”是啊,你是我什么人呢,我要借你这令牌,精卫可算是摆了烛龙一道。
烛龙听懂了,但却不敢往下接话,恭恭敬敬的又是抱拳说到:“臣保证绝不有损天帝颜面,只是想用令牌行个方便,去天牢拜会友人。”精卫有些不高兴的说:“笑话,你在天牢还有友人?去见姑射可以免谈了。”烛龙见她知晓此事,就也没有避讳:“公主,往日过节可否不提,若是我求你帮忙,您是否愿意想帮。”顿了一顿,十分凝重的说到:“若公主能在天帝面前为姑射求得恩典,您便是我的恩人,恩人日后有何指令,烛龙悉听尊便。”精卫脸上一喜,以为烛龙这是要以身相许了,说到:“任何指令吗?你可能保证。”烛龙其实故意没将话头说死,又是一番激将法:“那公主又是否有能力做到?”公主一听这话,十分生气,觉得他瞧不起自己,便自行中了套,想来自己可是父母的心间宝贝,从来都是言出必得的,便随手从衣襟中掏出一面赤金令牌抛给烛龙,说到:“哼,天庭诸事于我皆是小事一桩,这就叫你瞧瞧我的本事,不比那姑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