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青刚将饭端上桌,就看见外面走近一个中年男子,须发皆是花白,大约五十岁上下,手中挎着个篮子。陈素青看他也不敲门就径直进来,心下奇怪,询问道:“您是?”
“赵先生呢?”
赵元听到他二人对话从里间出来,笑道:“您来了,这是佩英。佩英,给你介绍,这是众安药坊的张郎中。”
二人听了,互相见了礼,张郎中道:“还好赶上你还未吃饭,说着从篮中拿出一包炊饼。”又看了看沈陈二人道:“我不知道有客人在此,不然该多带点。”
“没事,够了。”沈玠接过布袋,笑道,“张郎中也一起吃点吧。”
“不了,我吃了来的,说着又对赵元说:“昨儿来了个人,拿了你的药说是要解毒的,我看袋子是对的,就帮他治了。”
赵元点点头道:“人怎么样呢?”
“你的药,自然错不了。毒已经解了,血也止住了,只待慢慢恢复吧。”
“听他说病情,想着也不重。你把他的症状详细说说。”
“我去看时,腹上有一伤口,伤口不深,之前也途了金疮药,就是不能愈合,只能由家里人按着止血。”
“人可清醒呢?”
“昏昏沉沉的,还一直呕吐。”
“指甲可发黑?”
“都是黑的,嘴里还有恶臭。”
“果然和我想的不差,只不过是三步倒,江湖上惯用的毒药。”
“哦,那岂不可惜了你那丸药?”
“这毒要治也要费些功夫,我也怕他流血而亡,不算浪费。”
“哦,那药你说是三百两?”
赵元点点头“是三百两。”
“你那好药,市面上一千两也无处买啊。你就说药材都用了多少钱。”
赵元笑道:“总没有三百两。”
“那你做那药又费了多少心思。”
“药方您也不是不知道,也可配些去卖啊。”
“只可惜那药只有你怀机才能配出来。张郎中叹了口气“昨日他给了五百两,我给收下了。”
“只怕有两百两是给您诊金。”
“我的钱已经另付了,这五百两他说了,就是给你的。我都替你记在帐下了,又拿出一些换成了药,都在这篮子里了。”
赵元打开篮子,略微瞧了瞧,笑道:“这回都是好的了吧。”
张郎中撇撇嘴道:“哪回儿又不好了。”
“上次的那个穿心莲地方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