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比你差远了。”
“公子喜欢听就好。”
“喜欢,喜欢的很!”陈素青顿一顿又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我姓陆,他们都叫我陆娘。”
“哦,我姓。。我姓秦。”
“嗯。秦公子,前面就到你上船的地方了。”
“好,你靠边停罢。”
“嗯。待我停稳当了。”
“陆娘,这个给你,以作谢礼,谢今夜妙曲。”陈素青从袖中拿出了一对珠钗,塞到了陆娘手中。
“公子,这我不能要的。”陆娘连连推辞。
“不值钱的,带着玩罢。”陈素青却一下跳上岸。不给她推辞的机会,而后又招招手道,“回去当心点!”
陆娘只能小心将珠钗收好,目送陈素青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才划船离开。
陈素青回到房中,夜已经深了,她将袖中的东西拿出来,顾达之送的两朵杏花已有些发蔫,陈素青将那花拿在手中发了一会儿呆,叹了口气将那花丢在桌上,一边洗漱休息了。
次日一早,陈素青刚刚穿戴完毕,走下楼来,果然见沈玠已在厅中吃茶了,陈素青看见他的身影,不禁心中一紧,犹豫一时,还是走上前去。
沈玠今天换了件天青色长衫,头戴嵌玉束髻冠,后垂月白双飘带,倒像个温文尔雅的读书公子。
陈素青在他对面落座,向他拱了拱手“沈兄来的可真早啊。”
沈玠见他落座,笑道“我也是刚到的,佩英早啊。”
陈素青一边给二人倒茶,一边问他,“顾兄呢?”
“昨晚约了一起来的,恐怕起得晚了。”
陈素青斟酌再三还是说了句“沈兄一夜笙箫,倒还起得早。”语气有些不咸不淡。
沈玠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佩英果然也嫌我清狂了,昨晚间我看达之也有些不悦。实在是看伶人可怜,又加上酒兴,故而孟浪了。”
陈素青看着手中的杯子道,“沈兄年少风流,也是正常的。”
“佩英笑话了。”
两人沉默一时,陈素青又问,“沈兄喜欢温柔的女子?”
“佩英何出此言?”沈玠疑惑。
“只不过昨天听令妹道,你嫌她不温柔,所以随口问问罢了。”陈素青小心试探。
“家妹那样淘气的怕是再也没有了。”沈玠笑道。
陈素青心道他果然喜欢温柔的,心下一冷,道“东娘倒很温柔。”
沈玠听她又提昨夜之事,连忙告饶,“佩英切莫再提前事,实在愧疚难当。”
陈素青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不再答话。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绿色人影从外面进来,原来正是顾达之到了,一见他二人已坐着喝茶了,连忙走了过来,靠外口桌下,对他二人说“一不小心睡晚了些,实在该死。”
“没事的,我也才起呢,还是沈兄起的早。”陈素青为他斟了杯茶。
“玉昌昨夜送佳人回去,还起得早,不愧习武之人,好体力。”顾达之冷冷道。
陈素青闻言大惊,不由得喉头一紧,忙去看那沈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