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道:“那人是何来历。”
韩林脑海中早就从孙汉和刀疤记忆中,梳理出了李渔夫的信息,道:“摸鱼帮二十渔夫之一,李渔夫,养气后期,但距离命气境,还差得远,比起黄叔您,远远不如。”
“摸鱼帮?”
黄袍眉头大皱,大有深意看了韩林一眼,道:“你该不会和灵符斋扯上了关系吧?”
韩林大惊,显然没想到黄袍仅凭摸鱼帮三字,便猜到了灵符斋。
“看来还真是,呵呵,我也就是随便一诈,没想到竟是猜对了。”
黄袍看着韩林阴沉的脸,心情舒畅许多,“前些日子,灵符斋和摸鱼帮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后来就连凶剑莫问都出了面,啧啧,好大的排面。听说灵符斋新找了个符师,挺神秘的,没想到竟是你小子。”
韩林脸色愈发阴沉,一没留神,便被人扒了个底儿朝天,自己和这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相比,还是太嫩。
“不过想想也不稀奇,罗老儿精于符道,比那来历正统的符师可要强多了,你是他关门弟子,从小带在身边,有这份造诣,也算说得过去。”黄袍自顾自地说着。
韩林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说道:“黄叔,这个忙,你帮不帮?”
黄袍笑道:“帮,当然要帮,摸鱼帮虽然势力不小,但却管不到我的头上。那李渔夫听说过,半只脚迈入土的老家伙了,不堪一击。不过,事先声明,我只出手一次。”
韩林默然,知道这黄袍是存了心想探自己的底儿,一咬牙,道:“好,我给黄叔创造一击必杀的机会!”
黄袍让开身子,笑道:“那我且等着。”
韩林大步向狡狐窟外走去,要想杀人,还需找个便于埋人的地儿。
黄袍不远不近,跟在了韩林身后。
出了狡狐窟,韩林撑起伞,向狡狐山南麓走去,那里山林茂盛,是个杀人埋人的好去处。
他脑海内母鬼相咆哮,驱使熊奎从灵符斋祖宅走出。
果不其然,李渔夫就隐在青槐巷,熊奎刚转出巷口,李渔夫的身影便出现了。
熊奎顺着大道,直接来到狡狐窟,那李渔夫混在来往人群中,也跟到了狡狐窟。
熊奎来到狡狐窟南麓,顺着羊肠小道,大步登山,及至一块古松之下,蓦地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冲下方喊道:“老匹夫,跟了这么久,腿走断没?”
李渔夫从一株高木后转出,慢悠悠走来,笑道:“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呢?”
“老先生是说我么?”
韩林跃上一颗巨石,与熊奎互成犄角之势,他手腕一抖,伞面上的雨珠纷纷滑落。
李渔夫看眼韩林衣衫,以及腰间的酒葫芦和剑,道:“原来是你!”
韩林笑道:“不知老先生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师兄弟二人?若有得罪,小子先给您陪个不是。”
李渔夫腰板缓缓挺直,不再佝偻,如苏醒老蛟,他笑道:“这罪你可赔不起,杀了不该杀的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那还是你先死吧。”
韩林啪的一收油纸伞,满脸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