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你是我妹妹,现在信了吧。”他揉揉她的头发。
“这笔送我了!”林洛倾看到林止西装口袋上别着的钢笔,取下来。
“好好好,送你了,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这算什么好东西!”
林洛倾握紧珠子,老爸若是真的有那一天,记得别怪洛洛。很多年以后,林止才想起今天,原来她算得那样好。
她把钢笔放到自己的双肩包里,最外面的袋子没拉好,掉出来一个东西,她弯腰去捡,“舍利子,黑猫。”她想起那只黑猫和小和尚的故事。
外面下了一夜的雪,积雪从树枝上跌落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雪落本无声,可这世界没有一物是没有声音的。
林洛倾说的话,一遍遍在阎景的脑海里转,他想她是不是有一天就要离开,想到这里,他有些难受。第一眼见到她,可怜无助却倔强,像极了母亲口里说的那种要他去保护的女孩。似有似无的疏离更让他这被众星捧月惯了的少公子觉的她与众不同。
也许,要追究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她,时间走久了,最印象深刻的就是此刻。
第二天,许婼带着一个医药箱来找林洛倾,一大早就接到林洛倾让她带着针筒过来帮个忙。
“你忍着点。”许婼给针筒上了针头,抽尽空气后去找林洛倾臂弯处的静脉,一针下去,她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没有吭声。
“洛洛,够了没。”鲜血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许婼第一次拿人练习,有些忐忑紧张,努力让自己镇静。
“再抽点,不够!”林洛倾安慰鼓励她说,“你做的很好,别担心。”
许婼听到肯定开心地笑了,继续手下的工作。
林洛倾:“差不多了。”
林洛倾从许婼手里取过装着鲜血地针筒,她把血从针筒里抽出到白色的小瓷杯子里。她把昨晚放干净墨水的钢笔拿出来,往笔管里吸满血。
剩下的血她往书桌上的盛着红色的朱砂颜料的碟子里倒,用毛笔笔杆搅了几搅。
许婼觉得林洛倾一系列行为甚是奇怪,于是问:“洛洛,你在什么呢?”
“最近H市不太平,这可辟邪。”她笑笑说。
“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信这个。”
“我们先下去吧,外面的雪正好,待会儿他们把雪都扫了就没得玩了。”她岔开话题,转移她许婼的注意。
两个人下了楼,林洛倾和许婼堆雪人,两个人各滚一个大雪球。两个人推着自己的雪球满院子跑,很快就滚好了。
许婼把雪球滚到桂花树下,搓搓手后,往嘴里呼气取暖。
两个人的球都滚得很大,林洛倾一番比较后,觉得自己的雪球当“头”比较合适,环着它想抱起,奈何自己手臂太短圈不起来。试了几次,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下巴抵着雪球,趴在了上面。“太大了!”
“哈哈哈哈——”许婼见她一脸无奈大笑起来。
林洛倾趁着她笑的酣,抓起一把雪就往她身上撒,“让你笑,让你笑——”
“你给我等着,看招。”
最后两个人在雪地里打闹起来,阎景坐在车子里,在门外看着这一幕,
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下了车子,往她们走去,“小心。”一个雪球飞来,他一抬头,雪球就砸进了脖子,他不慌不忙地打开扣子去掏雪。
许婼不好意思地蹬蹬跑过来。他摆摆手说,“没事。”
他帮她们把雪球叠好,而后看着她们把雪人堆好,胡萝卜的鼻子,黑炭的眼睛,铁皮水桶的帽子以及树枝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