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揍?他看是她欠揍吧!
洛熠颔首轻笑,把拳头放在嘴边作掩。
“我看我们不能让那两老头儿带她,这丫头都成什么样儿?”
小洛倾眨巴眨巴地看着洛熠,一脸不明白,怎么了?她做错什么了?她呆呆地,懵懵地看着两人。
“爹爹,糖葫芦!买——”她瞥见人群中扛着满着糖葫芦的草把子的小贩,兴奋地又给了林止几爪子。“咕噜咕噜”吞了几下口水,林止不用看也知道自家女儿现在准是一副馋样儿。
洛熠买了糖葫芦回来,递给她。她笑眯了眼,甜甜地说道:“谢谢,爹爹。”
不一会儿,一只沾满红色糖浆的小手绕过脖子伸到林止的嘴边,“娘亲,吃!”林止张嘴咬过来。“嗯,够酸甜。”
没多久,“爹爹,给!”她递过去竹签子,上面串着三个红色的山楂球。哄爹爹,坑娘亲,这是她的习惯。哄好爹爹,吃喝不愁。
“爹爹,不吃。”他把她的小手推回去,小洛倾固执地塞到他的手里。
林止看到自家女儿给洛熠递过去的竹签子,顿时心塞了,“为什么你爹爹是三颗,我只有一颗!”他是知道了什么叫差别待遇。
小洛倾立马伸过脏兮兮的小手,将一颗缺了一口的糖山楂摊在他面前。
“为什么只有半颗,剩下的呢?”还是滴着口水的,上面还有她小牙印。
小洛倾拍拍小肚子,“在肚子里呢!”她缩回小手,低头继续啃冰糖葫芦。
林止一转身就不见了洛熠,正要转身带着小洛倾去寻,洛熠手里拿着三支冰糖葫芦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林洛倾被放在地上,在锣鼓声与阵阵掌声中,她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
一回头,黑暗慢慢将周围吞噬,声音也越来越远,“小洛倾,看自己的戏感觉怎么样?”
小洛倾抿着嘴看着他不说话。
“你别这样看着我,有点恐怖!”
林洛倾盯着他,眼珠子一动不动,那眼神和洛熠沙场与人对决时的眼神如出一辙,像是盯着一个死人一般。
她白了个眼说:“关我屁事儿,剩下的剧本你自己解决!”
厉川脑袋里的弦崩了好久,她迟迟不作声,不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样整他,结果她只是来了这么一句就歇了。
她转身要离开梦境,还未走出几步就听他说:“我要走了。”
“去哪里?”
“我主人唤我回去了。”
他是星命君在人间历劫时,因戏成痴而幻化的执念——戏灵。星命君历劫元神归位,而他留在厉家教授厉家的后代唱戏写戏,报答他主子对他的造就之恩。
“所以剩下的故事只能你来写了。”
“我不知道后来的故事,今天也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怎么写?”她知道厉川的故事是真的,所以他的故事总能打动人,赚足台下一众的眼泪。万年的岁月中,多少故事可以书以纸墨?
笔墨浅,难书尽人间悲欢离合。
“我说过,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后面的故事了。”他将手背在身后,眼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等等吧,很快了。等你遇见了他们的故事,到时候再写即可!”厉川说,“我要走了,你回了神界,我再给你唱一曲戏,比你那日在街头看的武松打虎精彩的多。”
“丫头,你说你爹爹娘亲的故事搬上戏台会不会在神界引起大轰动?”
林洛倾咬着牙回他,“你有这胆子,大可去做,小心我爹爹的索风刃。”神魔大战后,神界很少谈论他们的事。
等到林洛倾再仰起头看天空,天上满月当空,低头间,周围繁华如初。
“丫头,你总要为自己活上一回,走啦!”他扬扬自己的阔袖,转身消失在挂满红色灯笼的街上。满街都是提着灯笼的男男女女,不远处的戏台上还在演武松打虎的故事,台下人时不时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好!”。
为自己活,她喃喃自语,细细想来,也不禁发笑,她一直都在为自己活。
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从身边经过,她忙唤“等等”,从头上摘下一朵花银制而成的扶桑花,“三支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