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将玉牌藏在口袋了,听见脚步声他们赶紧回到沙发上。林止手放在西装的口袋里握着玉牌,一阵阴寒之感从指间传遍全身,他忍不住一阵哆嗦。
“不好意思久等了,这个觉得他缺,那个也觉得他缺,不知不觉放了许多东西,又觉得太多你们拿不下,拿掉了一些,可是还有那么多,你看我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你们。”她双手捏着帆布行李袋,左右手不停交换使力握紧放松手里的袋子。
“没事,放在车子里占不了多少位置。”
她将手里的袋子交给他,林止把它放在林洛倾的腿上,林洛倾抱紧。
他问郦慧,“他爸爸不在吗?”
“他爸爸常年在外做生意,小杰出事后就很少回来,他怕别人说自己有个坐牢的儿子。”
“唐圣杰很优秀,他准备专升本呢。”他有些生气,但是并未表示出来,出了事情让女人在家里担着,林止认为这不是个男人应该做的。
“谢谢。”
几个人聊着,一阵风从靠近花园的窗户吹进来,米白色的玫瑰花样的窗帘被吹得飘扬起来,架子上插着芍药仿真花的白色瓷盆“碰”落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风未止,架子上其他物品噼噼啪啪落了下来,郦慧起身去关窗,转身她拽了把身着红衣的姚心媛,她红着眼看向郦慧,眼神十分可怕,而后她伸出手指向着林止说:“他——”
郦慧以为看不见他们,并没回应她,安抚他们说:“这风真大!你们先回去吧,家里还得收拾一下。”
“他拿了玉牌——”她指着林止说。
林止把玉牌从口袋里拿出来,“终于出来了!”
“你们——你们——”郦慧发现他们看得见姚心媛惊讶不已,很快意识到他们不是来替小杰取东西的,他们的目的在于姚心媛。她有些恼怒,也有些失落。
“郦女士,这些东西我会带去给唐圣杰,不过她我也得带走。洛洛。”
林洛倾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束魂符,咒语未念尽,郦慧见是黄符,恐怕是用来收姚心媛的,拿起身后架子上的盆直径约三四十厘米的玻璃鱼缸朝林洛倾泼去,束魂符的朱砂遇水就褪了色。
林洛倾被一盆水泼得全身湿透,林止竟然在水泼过来的时候,往旁边一闪,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女儿成了落汤鸡,两条水草挂在林洛倾的头发上,水珠不住往下滴,林止抬起手臂把她头上的水草扯下来。帽兜里一跳一跳的,林洛倾反手将掉进自己帽兜里的活蹦乱跳的金鱼取出来扔在茶几上,那金鱼嘴巴一张一合努力着呼吸着空气,时不时还蹦跶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说:“你是认真的?”此刻她怀疑自己是充话费送的,他不是应该拽开她吗?
“嘿嘿,本能,本能!”
她抹了把脸,生气地瞪了眼林止,林止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扭头不看她。
“这是我家,你们给我走!”郦慧指着门说。
等他们去看姚心媛,她脑袋空了个血洞,不停地往外冒血,身上黑色的雾气或者说是煞气将她层层包裹,郦慧瞧着姚心媛要发怒,想让他们赶紧走!
她推着他们往玄关处走,林洛倾用力甩开她,“老爸给我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