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倾离开后,几个女生手挽手走在人行道上,身后的地上一个个血色的脚印渐渐显现出来,在几处没打到灯光的地方,墙上印现出一个长发女子的身影。
第二天,有一件很巧的事,昨晚想欺负林洛倾的三个女生夜里发高烧送进了医院。
最近,C大一中附近的几所中学发生了多起学生高烧不退,引起了当地卫生的重视。
林洛倾谈起此事,林洛倾便说起了前几日想要欺负自己的几个小学妹要因高烧暂时休了课。
林止听到有人欺负自家女儿,呵呵一笑,以他的经验,对方应该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不用说小七在身边,林洛倾是肯定不会让人乖乖欺负的。
听林洛倾说完,他拿起手机,“白昊,你去查查高烧不退的学生有没有欺凌他人的行为。”
“难道?”所有的发烧的都是学生,而且多为中学生,报复?想到沈娟,林洛倾就猜测了原因。
“欺凌报复!”林止说。
第二天的午会上,白昊报告了自己的调查结果,果真,这些学生近期多多少少有些欺凌同学的行为,有因为偶像与人争执,有因为嫉妒,有因为消遣时间……
昨天中午,C大二中的一个女生醒了,林止带着白昊去了医院。
出了电梯,刚上走廊,两个医生跑着路过他们进了一个病房,林止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女生的病房,由于醒来后女孩精神有些恍惚,医院给她安排了见单独的病房。
门是开着的,医生刚收起手里的针筒,林止刚想敲敲门表示他们来了,其中一个医生看见,对他们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林止收回手,放轻脚步示意门外等后,退出了房间。
出门前,林止不忘瞥了眼病床后的病人的姓名条:郑蕊。
郑蕊打了镇定剂后,慢慢安静下来,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就在她母亲的怀里睡了过去。
两个医生出来,林止和白昊赶紧上前出示自己的证件,表明自己的身份。两个人来了医院的办公室,林止和她的主治医师聊了她的病情。昨天中午醒来后,她的身体检查并没有大碍,只是人虚弱了些,不过情绪不是很稳定,一直在喊“我错了”“不敢了”之类的话。
林止回病房查看情况,进了门才发现病房内空气中一些黑色的小颗粒浮动,随着空气流动不断减少。林止手指粗碰它们,随即化作一丝黑气消散。林止知道这女孩已经没事了,原本附在她身上的煞气已经在消散。
林止带着白昊拿到入院学生的名单,分开去查看了其他几个学生的情况。去四楼秦青的病房,未进就听见里面有人喊:“医生,我女儿醒了!”窗前的铃声响个不停,很快就有护士小跑着过来了。
林止进去,秦卿就抱着被子,蜷曲这身子反复说着:“不要打我,对不起。”谁打她,她又对不起谁?
看这个情况,今天他们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两个人在医院门口会合就回了刑侦大队。
林止和白昊都是粗枝大叶的老爷们,对于安抚孩子的这类事不是很在行,即使大家都啐他“枉为人父,哄孩子都不会!”
他很骄傲地告诉他们:自家女儿是别人家眼中的女儿,不用哄,特省心。
于是,问话的事就落在了几个女孩的身上,几个大佬爷们就在一旁帮忙做做笔录。
目前,发烧昏迷的学生一共是十四人,成功醒过来的是六人。几个人梦里不是经历了被欺凌,就是欺凌他们、旁观欺凌。
“被欺凌,交换角色,体验被欺凌的滋味从而反省过去的行为。欺凌他人,目睹自己将他们一步一步逼向绝望,而害怕恐惧,从无感他人痛苦到发现自己的残忍,放大后果刺激施暴者。旁观?多数人应该是本不想欺凌他们,但是害怕被校霸欺负而被迫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旁观无视也算是一种过错,如同见死不救,同是罪过,佛家因果里也有这一说法。杨修云因为良心发现,梦中抡起棍子砸向正在施暴的人,拉着被施暴者在离开的路上闯开梦境。”林洛倾边吃边说。
林止接过洛熠递过来的汤,喝了几勺子后对林洛倾说:“也就是剩下的几个人要醒过来就要自己醒悟,是否能出梦境要靠他们自己了?”
“应该是这样,但是若是这煞气的主人没了,也可以出梦境,这和降头师下降头,若是下降头的人出事了,他所下的降头也就失效了。这个梦不过是想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而已。”
林止和林洛倾坐在客厅里吃水果,洛熠在厨房忙着洗碗,靠近阳台的节能的小灯突然泡爆了,滋滋两声响就暗了,“上个月刚换的,真不经用。”林止嘴里塞了块香瓜,边嚼边说。
林洛倾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知道了,这煞气是哪里来的,“对了老爸,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姚心媛。”
“好。”她女儿办事方面还是挺牢靠的,不会无缘无故央着他做无用功,当然,他认为这点随他。
“还有我们学校的郦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