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倾一进门,她几近贪婪地盯着林洛倾
那张脸,年轻貌美,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她要,她不仅要这张脸,还有那异于常人的魂魄,林洛倾身上佩戴着功德珠,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功德箱。她都一时算不清这可以增加她多少寿命,她越想越激动,却极力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她那发光的眼睛盯着林洛倾,林洛倾极其不舒服。
林洛倾坐下,“仙婆,帮帮我!”她可怜地哆嗦着身子说。
“姑娘,遇见什么脏东西了。”她的手抚上林洛倾的手背,林洛倾被冰到了,手往后一抽,身子一缩。脏东西?你不就是么。
“昨天晚上,我在窗外听到一身惨叫身,还有猫叫和狗吠,梦里有一颗头在我床前盯着我,我害怕。”她给林洛倾递了一杯水,林洛倾握着杯子不住地发抖,“帮帮我!”
“姑娘叫我郦娘就好。”
原来眼前的小姑娘是她昨天要吸取精血的人,但是被一只什么的抓了一把脸。
“姑娘,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林洛倾在眼前的白纸上写下自己的生辰,除了年份,月、日、时辰都是对的。林洛倾趁着她不注意在她的脸上扫了个遍,昨天小七一爪子挠在哪儿了?眼前的这张脸,光滑得看不见毛孔,细嫩如少女,若是她身上没有妩媚成熟的气质,真会让人以为她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
林洛倾低头便看见一条透明的蛆在水里游动的,她手肘往外一挪,杯子从桌子上落下摔碎了,她作势要去清理,郦娘对她说:“没事儿。”
一个佝偻着腰的男子上前把玻璃清理干净。林洛倾不着痕迹地把那只游到她脚边的蛆一脚踩扁。
郦娘从抽屉里取出一些香末倒到香炉里,林洛倾和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梦里发生的事情。
不一会儿,林洛倾眼皮撑不住了,头越来越沉,最后趴倒在桌子上。一个长着绿色长毛的球滚到椅子下,连人带椅子将她运到了里面。
空气里的湿气明显比外面重,像是南方雨季里的房间。空气中还带着一些臭味,一点点腥臭味,一点点药草味。林洛倾躺在一个木头架子上的木板上,一双冰凉的手抚过她的脸,“多好的皮囊!”
“这颗心取出来碾成粉末炼我的蛊王,多好的命格!”
好皮囊,好命格,关你屁事!
她从架子上取下骨刀,高高举起,正要落到林洛倾胸前时,林洛倾用力往边上一滚,她在地上一个翻身起来。
“你没晕!”
“看来我憋气练得不错。”
“丫头,进了这里就否想离开!”
“也许我是个特例。”她本能地掸了掸身上,却发现地上干净得很,身上没有沾上什么灰,于是尴尬地收回手。
“崩”门中间突然被破开一个大洞,小七巨大的身子一个急转急刹,挡在林洛倾身前,一声长吼,架子上竹编晒垫纷纷落下来,地上各类虫蛊爬了一地,林洛倾扶额表示无语。
蛇,她怕啊!别过来,她往后退了几步,小七一爪子拍在快游到林洛倾脚边的长蛇,“又要洗爪子了。”拍成一滩浆糊状的蛇,没过多久就化作一股黑气闲散在空气中。
“昨天吃了老子一爪子,今天要不要再尝尝皮肉划开的滋味!”小七弓起身子,伸出右爪敲敲地面。
“是你!”要不是那一爪子,她不会急着需要儿童的精气,昨晚几番做法入多个孩童的梦中为的是那条血痕。
林洛起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火符,地上瞬间腾起了蓝色的火焰,虫蛊们在幽蓝的火焰里吱吱吱地挣扎着,钟馗怕她火候不够,就采了地狱之火附在符纸上。
“下次我可以用爷爷的琉璃瓶采一些小凤的火带在身上。”
“那只蠢鸟除了喷火还能做什么?”小七嫌弃道。
架子高处一条约摸半米大的蛆眼看着要落在地上,郦娘身子一个跃起把它抱在怀里,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羿小芜冲进来,从身上的背包里抓了个什么,一个小光点落点白胖的蛆上,开始亮起火光,炙热感传到指尖,她立马扔开它。
虫子扭动了几下身子,就烧焦了,下一秒就裂成数块碳,空气中弥漫着烧烤的味道。
他们眼前原本看上去三十来岁,风华绝代的女子,皮肤开始一点点松弛,柔顺的长发一把一把脱落,她尖叫着去抓地上的头发往头上放,“不不——我不会变老,我要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