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上百万人口人吃人?”
姜太师和一群文官们瞠目结舌,坐吃山空的道理,不识字的人都懂,一群文官更懂,但让他们离开大畾城这个坚硬的保垒,心中实在是怕。
林落雨叹了口气,追问:“太师大人,你说呢?”
“本国不是一直供奉毒隐宗嘛?”姜太师硬着头皮出主意:“让毒隐宗替我等筹粮去啊。”
贺大学士立刻附和:“对啊,太师大人说的对,毒隐宗不管我等,还一直供奉他们做甚?”
“你俩挺聪明,如此妙的主意也想的出来。”郑一竹鼓着掌,从后殿转出来,眸蕴杀意,俯视众文官:“但你俩忘了一件事,毒隐宗是你们的主人,不是奴仆。”
一听郑一竹语气不善, 一群文官吓的战战兢兢,浑身冷汗长流,只能把屁股撅的高高的,大声哭嚎,暗中对抗郑一竹。
“你们只是一群狗,全闭嘴!”
郑一竹上前踢了陈东青一脚:“你名为内廷府大总管,实是一介家奴,竟听姜太师的鼓动,实在该死。”
一转身,又踢了贺大学士一脚:“你这豁嘴狗,仗着识得两个字,上蹿下跳,比狗还欢,你还记得主人是谁嘛?”
最后,他重重一脚将姜太师踢倒:“你这老狗最可恶,上挟王上,下统群臣,天天自命不凡,其实你只是一条老狗罢了。”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郑一竹的声音在震荡,众文官死谏的勇气全无,个个颤栗,只盼郑一竹放过他们。
一点幽幽绿芒在郑一竹指尖凝聚,他冷冷一笑:“今天给尔等家奴长长记性,记住一个教训,主人不可辱!”
“不想认毒隐宗为主的站起来?”
一群文官吓的肝在嚎叫,腿在哆嗦,别说站起来,动都不敢动一动,阴荧火虽痛,但和推下南城头相比,最少还能活命。
呜呜......
突然,一阵沉闷号角声从风中悠悠传来,声音虽然沉闷,但充满杀伐之意。
顾剑雄大步冲进殿中,禀报:“少宗主,南陀国和木灵族攻城了。”
话音刚落,大地微微一颤,空中气流盘旋,发出一种撼天动地的威势,这是天地之威。
郑一竹明白,这是大畾城七级护阵启动了,他收起阴荧火,冷然一笑。
“顾大将军,将殿中大人们全架上南城头,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玩嘴,什么叫玩命。”
“顾剑雄领命。”
顾剑雄常年被文官压制,如今郑一竹出手爽快,一招一式都让他感觉特解气,立刻命士兵将一群文官带上城头。
一群文官心中盼着姜太师出头吼一声,来个死谏,却见姜太师第一个站出来,胡子哆嗦着,乖乖跟着士兵走出殿去,立刻明白大势已去,灰溜溜的一一走出。
郑一竹对顾剑雄道:“我初来乍到,这一次守城便不指挥了,你们以前怎么打,这次还是那样打。”
顾剑雄道:“喏。”
大畾城中乱成一团,城内中心广场上万民跪拜,齐心祈祷,一股股念力升上天空。
空中似有一张无形巨网,将念力截住,汇成一股力量漩涡,灌进中心广场一座雕像中。
雕像是一名年青修士,头带方巾,负手而立,远眺苍穹,意态甚是潇洒。
这是林氏先祖林夕的雕像,随着源源不断的念力补充,他的双眸蓦然一亮,光灿八方,如一柄利剑般射入空中,空中顿有神秘气波在隐隐响应。
随后,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幕从天空降临,笼罩大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