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畾城中,荆司长略通体修之道,已有通玄境大圆满实力,是凡人间最能打的个人,他当面劝阻,林落雨脸色无奈,只是一笑。
“命令是我下的。”郑一竹从后面转了出来。
顾剑雄和荆司长连忙施礼,目光炙热而崇拜,除了郑一竹少宗主的身份外,近一个月内,大畾城每逢出现难题,郑一竹举重若轻,一一信手化解。
在一定程度上,智慧和见识也是一种力量。
郑一竹直奔主题:“你们想想,木灵族为甚只堵住南城门,而对北城门不管不顾?”
顾剑雄道:“这个我明白,木灵族知道攻不破大畾城的七级大阵,想将我等全部赶出城去,然后一一吃掉。”
郑一竹点点头:“在木灵族眼中,大畾城比一群凡人重要百倍,他们巴不得凡人早点撤出大畾城,绝不会对出城凡人动手。”
“而且在木灵族看来,凡人只要在葫芦峡内,不论跑到那儿,早晚全是他们血食。”
“云皛国外无援兵,孤城不可久守,城内粮米吃完后,便是大畾城失守时。”
顾剑雄和荆司长脸色黯然,郑一竹说的最后一条他俩心知肚明,等大畾城断粮时,云皛国自然就灭了。
郑一竹淡淡道:“因此我们必须主动进攻,反败为胜。”
一听能反败为胜,顾剑雄双眼一亮:“少宗主已有取胜之道。”
“那是自然,此战必胜。”
郑一竹心中实是忐忑万分,但言辞无比坚定。
中土天朝有句老话,兵熊熊一个,帅熊熊一窝,郑一竹如今领衔主帅,不论心中想什么,神色上却绝不露怯,否则仗未开打,已然输了。
顾剑雄将郑一竹当成神灵,根本不问如何取胜,立刻道:“少宗主说怎样做,我立刻带人照作。”
“先召集一万难民,给其重金好处,让他们先去白石城,白石城有人接待他们。”
“喏。”顾剑雄领命而去。
郑一竹又对荆司长下令:“在城中放出风去,就说大畾城中民众要全部投奔白石城。”
荆司长一愣,立刻问道:“少宗主,我们跑路还要广告全城?”
“城中定有南陀国奸细,一万人出城动静太大,必定逃不过他们耳目。”郑一竹从容笑道:“但在下猜木灵族主帅一定装聋作哑。”
荆司长略一寻思,虽然未能全解,却接令而去。
甘泉山上,大师府中。
贺大学士和一群文官气喘吁吁冲进府内。
“姜太师,姜太师,不好了,郑一竹命令弃城了。”
姜太师一咕噜从塌上坐起来,喝道:“镇定,把话说清楚,如何弃城?”
“今日一大早,主上传出王令,选一万名难民出北城门,投奔白石国。”贺大学士道:“顾剑雄许以大量好处,已选出一万名难民,出北城门去了。”
“这绝对是郑一竹的命令,置我等小民生死于不顾啊。”
姜太师腾的跳下塌来,愤怒叫嚷。
“郑一竹你欺人太甚,掳走我等府中粮米,老夫忍了。”
“掳走我等府中奴仆,老夫忍了。”
“掳走我等众人官职,老夫忍了。”
“如今弃城而逃,这是在要我等的命啊,老夫绝不能忍。”
姜太师大吼:“都随老夫进王城,面见王上,一起死谏。”
“死谏!”
“死谏!”
一群文官士气大涨,跟在姜太师身后,浩浩荡荡,一起杀向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