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死你的嘴,我的事儿轮到你说?显你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谁让我爹是你家钱庄的股东了?”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坐下后主动问的他,我认为知道同桌的姓名是人之常情的事儿。
“我叫刘仲伦。”
“很好听的名字。”
“you.”
我靠他竟然会说英语?我顺口回了他一句“oo.”
“哈哈哈哈哈,笑死个人,一个大宅门里的童养媳和一个大茶楼老板的养子,两个出身低微的人在这装高雅大秀洋话。这要是登上报纸可要够北京城里的人儿笑上半个月的了。”又是刚刚那位嘴欠的腿毛。
“你是兔子耳朵吗?偷听别人说话。我们聊天关你什么事?别给脸不要脸。”刘仲伦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倒关键时刻还挺爷们儿的。我在心里为他叫好。
“我提你名字了吗?你敢骂我?我看你是不想在这念了。你不知道这学校是我家开的?”
“谁稀罕在这念。”
“不稀罕你滚呐?省的脏了我的眼。降低了我们身份。”这回是五,六个人集体围攻刘仲伦。
“哼。走毓小冬,咱们不在这一样能学习。我家先生比这教的好。”刘仲伦拿起书包拉着我衣袖就想往外走。
“撒开你的手,要走也是我带她走,我的媳妇儿我自己护着,用不着你。”张筱春忽然当起护妻世着,我心里莫名的一阵暖暖的。
我们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听那位白小姐说:“都怪你们嘴欠,张筱春好不容易来上学又被你们气走了,下回不准这样。”
通过这几句话,这位白小姐对张筱春的青睐在我心里已经坐实了。原来那些封建社会的矜持只是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有道德捆绑,对于这些娇纵跋扈的大小姐是不存在的。
我们三个没有和学堂老师打招呼,一起从学堂走出来。
早上还见张筱春冷若冰爽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挺护妻的。看他这赌气的样子,估计这会儿,心里还在被刘仲伦刚刚打翻的醋坛子酸着呢。
走出了学堂大门,还是刘仲伦先开口说话:“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广和楼名角儿张秀春吧?”
“你怎么知道?”张筱春好奇的问。
“昨天我和义父去广和楼听戏,结果谢幕的其中两个人一看就是个行外的。到了后台就看见你和小冬两个人。我一见你的神情和言谈举止一猜你就是张秀春,那台前的小哥就是替你掩盖身份的对不?”
不愧是带眼镜的,这智商不当侦探都可惜了。
“算你有眼力。”张筱春被刘仲伦悄无声息的彩虹屁夸的喜上眉梢。
“我可是你的忠实戏迷。你打扮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刘仲伦乘势追击。
原本以为我是这段儿故事的女一,两位男士会为了我争风吃醋。没想到他俩“走到了一起”我成了故事的引子。事情也不按照想象的出牌呀?
“咱们还真是有缘分,我来这学堂几天你们都不在,今儿你俩一来就被我认出来了。如果二位能赏脸咱们就一起去我义父的大亨茶楼坐坐怎么样?”
“行,既然这么有缘就不推辞了。”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心想凭什么什么事儿都是你做决定。弄的我跟个丫鬟一样。
“她不去我也不去了,我怕媳妇儿。”他俏皮的摇摇头看着我。
我心想这小子帅不过三秒。霸道总裁人设又没hold住吧?相比之下还是现在比较可爱“兔乖乖贴心小男友”。可爱,暖心,萌萌哒。
“那我又想去了。”
“那就走呗。”
我们三个带着欢声笑语,一路背着小书包小跑来到前门大珊栏商圈“大亨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