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是我刚想到了一好玩的件事。”玲儿连忙摆手,脸上笑意大增。
“何事?”
“嘻嘻,小姐你不知道,茶坊里,可是有小姐的一位‘表弟’呢!”
少女的忧愁,如同前几日的大水,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不,捏声拿气的跟卓诗茵讲述着,她多了一位“表弟”的故事。
“表弟?”卓诗茵饶是性子平淡,也不禁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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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利的到了茶坊,刚下马车,看到周围凌乱的样子,卓诗茵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
毕竟洪灾刚过,她能理解。
这几日是没有上工的,也不可能上工。
李管事早在半个月前在府城养病,不在这里。
原本茶坊还有值守,但值守也是牛家村人,现在家都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工作,所以也一并搞建设去了。
此时茶坊,空无一人。
好在每月来查账的先生跟了过来,此时连忙上前带路,这才进了茶坊。
从茶坊建立到现在,卓诗茵算上这次,也才来了两回。
摇摇头,跟着账房先生在茶坊走了一圈。
还不错,因为坊内很干净,各种设施都完好,跟外面的凌乱对比鲜明。
“东主,文策都在这边。”说着,走进了一间有着许多文策的小屋。
屋内整洁异常,各种文策摆放的很整齐,还被人用纸贴上了标签。
标签上有明细,一眼就可以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做的是哪个种类的文策。
书桌上,笔墨纸砚除外,还有一打未完成的书稿,也被整理好放在一侧。
房间虽然简陋,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玲儿东张西望,有些不敢相信。
这就是小姐那个“表弟”的班房!?
她觉得那个假和尚,傻兮兮的,除了那个“奥利奥”之外,恐怕一无是处了。
虽说挺好玩,可不像是有才学、有本事的样子。
难道自己无意中,捡到宝了?
卓诗茵微微偏头看了玲儿一眼,不言不语,不知心中所想。
走到桌前,将那一叠未完成的手稿拿了起来。
可是看了两页之后,便摇了摇头,不是好不好,而是看不懂。
一个框框分了许多小格,格子里许多陌生的符号。
可偏偏排头有汉子,写到:“七月原材料出仓明细。”
略微想了想,卓诗茵从架子上找出了一本文策,标签上赫然也写道同样的标题。
而文策的内容,自然看的懂,传统的记账文书,写的整整齐齐。
来回翻看了下,也找不出跟着陌生的表格有何联系,只好作罢。
轻轻将手稿放回原位,便开始细细看记账的文策。
不时点点头,所有的数据丝毫不差,每月进出、损耗、都有一条条的记录。
看来,还真有些本事。
“这家伙真是浪费,这么好的纸张都给丢了,小姐,必须要扣他工钱!”
正想着,便听到了玲儿的言语。
卓诗茵闻声望去,见玲儿站在一处角落,一脸气恼的指着脚下的簸箕。
而簸箕里,都是或成册,或散乱的纸张,足足有半簸箕。
玲儿弯腰捡起一本成册的看了看,上面有字,便读了出来。
“我要练字?”
要知道这年头,虽然也有纸,但是纸可是异常昂贵。
普通一点的人家,恐怕都不敢乱用,更可况这么一叠一叠丢弃。
即便是练字,那也用的最差的那一等,或干脆就在地上,或木板上。
“拿过来看看,若真是浪费,自然是要惩戒的。”
卓诗茵放下材料账本,接过小册子,谁知道刚看了第一页,白玉一般的鹅颈上,就嫣红了一片,如同蒸熟的螃蟹一般。
“夜寒小筑听梅语,朱门卷帘莫归去
月暖共剪窗红纸,伴君山盟结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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