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来吧!”
耶律辖赖听见后,脸上的不满之色这才隐了下去。
耶律辖赖将士卒拿过来的布匹摊开一看,脸上不够露出丝丝的微笑。
“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耶律辖里自言自语道。
将手中布匹一合,耶律辖赖便对依旧面色惶恐地站在不远处的肋菲布咕说道:“好了,今天就这样了,朕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朕希望,能够看见你为朕赚的银子!”
说完之后,也不等肋菲布咕回答,转身便急匆匆地向王廷赶去了。
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还是王廷能够给予耶律辖赖最大的安全感。
………
术具宪很开心,冒着风险将副参院知事的媳妇给掳了,交给蛸鞔窑,还是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了。
蛸鞔窑在得知只要能够率领右皮室军坚定不移地站在耶律挞烈这边,他不仅能够得到这样一位绝世美女,另外事成之后还让其成为真正的右皮室军统领。
蛸鞔窑虽然很想抗拒,但好色的他还是没有坚持住。
最主要的是数据线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现如今皇上已然失踪,耶律夷腊的大统领职位必然不稳,此时不投靠古丹实力最为强劲的北院大王,更待何时?
毕竟耶律辖赖这个十二岁小皇帝之所以能够坐上皇位,还是依靠北院大王的,这是古丹上上下下每个人都知道的。
“苟牤,此事你功不可没,我绝对会向大王禀明你的功劳,到时候,你估计就不是一位小小的军资官了!”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术具宪饱含深意地对着身旁的苟牤说道。
对于苟牤所想,他如何不知?
不就是想趁着‘从龙之功’爬上更高的位置吗?
这很正常,毕竟这件事情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干的,要是没有足够令人心动的好处,苟牤这个死胖子会这么积极地建言献策?
“多谢大人成全!”苟牤听到术具宪如此说后,面上一喜,然后很是开心地躬身说道。
就连脖颈间的汗水也没有去管了。
………
耶律辖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塌上,帐内站着的是负责左皮室军和新军的谒鲁木。
这个时候,谒鲁木也没有办法一门心思在新军军营中训练那些新士卒了。
身为左皮室军的统领,耶律辖赖需要他率领十万精锐左皮室军镇压即将到来的反叛。
“情况如何?”耶律辖赖向谒鲁木询问道。
“据报,右皮室军副统领蛸鞔窑今日与术具宪在某处秘密商谈了半个时辰,临走时,其还带走了一个人!”
“谁?”
“看体型,像是女人,毕竟士卒们不敢离地太近!”谒鲁木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
“女不女人,我们先不管,首先要判断的是,蛸鞔窑是不是投靠耶律挞烈了!”耶律辖赖摇了摇头,然后直指关键点道。
“依臣所见,蛸鞔窑很大可能是已经和术具宪达成共识了!”谒鲁木很是保守地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说这二者一定联合在一起,也是差不离的。
不过,谒鲁木就是这样,说话从来都会给自己留余地。
“嗯,给朕严密监视这个术具宪,这个人才是关键啊!”耶律辖赖点点头道。
“臣遵旨!”
“还有,参与狩猎大典的那些人也要回来了,你们要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耶律辖赖再次嘱咐道。
“是!”
………
上京道,各个州城、县城内尽是忙碌的身影。
王廷下达南掠的旨意是在一个月前。
但到达上京道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半个月。
所以在指令到达后,上京道的这些官员们便开始准备南掠的物资以及军队的征召。
一支军队的征召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它涉及到军队的方方面面。
而且由于这次受灾情况严重,上京道百姓的损失普遍惨重,故而这次出征的军队中,平民征召的士卒比重要更高一些。
随之而来的便是,这次出征的军队比往日的南掠队伍要接受更多的训练。
所以,这么一耽搁之下,保守估计,一个月之后才有机会出征。
这可是比往年的南掠行动要晚了足足半个月。
“大人,粮草我们现如今只能拿出半个月的了,再多的话,上京道的其余百姓便没有了生存的粮草了。”一位军资官面色沉重地来到此次出征的副统帅咯咯丹身边说道。
咯咯丹是上京道本地驻军的最高统帅,此次出征按道理说,应该是让他全权负责的。
但王廷命令萧司温来统帅此次的南掠行动,说实话,是有点让他恼火。
但想到这是王廷的命令,就算他在恼火也无用!
“南院大王何时来上京道?”
“南院大王来书信说,让我们一边训练,一边向大周边境移动,到时候他会轻骑前来追赶!”
“哼,一个叛臣贼子,居然还摆起了谱,皇上真应该杀了他,以儆效尤!”听到士卒的话后,咯咯丹心头的火气不由冒了起来,低着声音狠狠骂道。
不过,听到咯咯丹骂声的士卒却是低着头,看着脚上的枯草,似乎没有听到咯咯丹所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