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折腾,惊风阁不得不分神应对多方势力,又得拟个声明平息舆论,还不能偷摸摸砍死瑞安澜,外加要引开回归的天地无一,阁中上下忙的焦头烂额,分外憋屈。
烦躁的不止印乐知一人。严方任叛离惊风阁,他和薛琳琳的婚约自然也告吹。第五荣人都懒得出现,直接遣了第六堂的通传弟子去薛家大院说了情况。薛大小姐在家里哭肿了眼睛,把薛老急得团团转,也没有任何办法,气得在家里直骂严方任不知好歹。薛母心疼女儿,也每日忧心忡忡,坚持开导薛琳琳,天下男子那么多,不差他一个。但薛琳琳听不进去,在家里又哭又闹:“我只要严哥哥一个!”
惊风阁方面刚放出消息,言明瑞安澜与叛徒严方任一路西行,即将进入坎水宫势力范围。惊风阁为了避嫌,暂时不会遣人跟随。又给坎水宫宫主水无心发去密信,希望坎水宫配合惊风阁,瑞安澜他们不要了,抓到严方任的话一定要给他们送回来。
水无心回信道:“将视时势而定。”
印乐知收到回信后又一阵牙痒痒。
而薛琳琳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咬牙:“不行!我不信严哥哥会被别人勾引走。我要去会会那个小妖精!”
薛老一听,自是万般反对,直劝薛琳琳放下不甘,另觅良人。
但薛琳琳哪能听。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薛琳琳收拾到小包袱,支开仆人,偷偷溜出了薛家大院。然后等天刚蒙蒙亮,她就雇了辆马车,前往惊风阁声明的地方。
这边痴迷之人踏上了追寻之途,那边瑞安澜和严方任却在吵架。
两人已经往江南腹地走了很远,瑞安澜依然执意西行。对此,严方任很是反对,对此争论了好几日。
今天吃饭的时候,严方任又提到:“惊风阁现在分身不暇,反而较为安全。再往西行进入坎水宫地界,我就难以控制了。”
瑞安澜戳起一块排骨啃得带劲,回道:“我又不是为了躲惊风阁。往西没事儿的。”
“天地无一都不在,你非要你我两人去和坎水宫硬抗吗?”见瑞安澜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严方任语气也强硬了几分。
瑞安澜“啪”地放下筷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呢?就这点事儿扯了好几天了。我合着也没逼你一起打架啊?”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见瑞安澜脾气上来,严方任第不知道多少次条件反射地立刻服软道歉。
瑞安澜没接茬。她吃饱了,看了圈桌上的剩菜,指了指桌上严方任没动过筷子的葱花炒蛋,问:“你不吃吗?”
严方任:“我不吃葱。”
“为什么?葱花怎么你了?”瑞安澜很惊讶。
严方任刚才虽然讨好型人格再次发作,但这几天来不断让步已经积攒了不少负面情绪,被瑞安澜的非人说话方式一激,突然产生了愤怒情绪:“什么意思?不吃葱是我的错?”
虽然他的语气十分克制,还是低柔的。但瑞安澜一听也不乐意了:“那你说说,别人都能吃怎么你就不能?”
隔壁桌刚把一口葱花炒蛋放进嘴里,听到瑞安澜意有所指,赶紧咽下去装作无事发生。
严方任往隔壁看了一眼,凉凉地道:“那你找别人来和你吃啊?跟我较个什么劲?”
瑞安澜“嘿”了一声,重重地敲了一下葱花炒蛋的盘子,“咔哒”一声,一条裂痕从受力点延伸出去,盘子裂成了两半。瑞安澜说:“咋的?跟我吃饭还委屈你了?”
严方任也“呵”了一声,道:“哪敢。你要我干什么,我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于是,十八岁的成熟前少堂主严方任,和十四岁的狂暴少女瑞安澜,借着葱花的劲吵了起来。
严方任转头唤小二:“给她上一份爆炒葱花,只放葱。”
“我他*的把葱花扣你头上哦?”瑞安澜都被气出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