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两人的关系得到长辈默认后,薛琳琳就从早到晚粘着严方任,自告奋勇担当起了严方任的生活顾问,誓要把严方任的生活事无巨细按她知道的最佳方式打点妥当。
早上醒来刚睁眼,薛琳琳就敲响了房门:“严哥哥,家里新推了一批衣服。我觉得这件你穿着一定好。”然后守在门口一定要严方任穿上才给他出门。
刚踏出房门,薛琳琳又道:“严哥哥,你用这发簪不好看,等等我给你换一个。”
严方任看她一脸期待,只好等薛琳琳取来新发簪给他,然后夸赞一番,惹得薛琳琳娇笑连连,一时顾不上其他方面,终于是成功出了房间。
上午,严方任捧着几本资料读,薛琳琳就在他旁边绣花,时不时跟他说两句话。严方任每次都放下书,耐心地听她说完,再回复两句,等薛琳琳不说了才拿起书继续看。薛琳琳说的都是些女孩子之间的八卦,严方任也不是很懂,资料又晦涩难懂,他看着看着就沉浸在思考中。
过了一会儿,薛琳琳又想和他说话。她喊了严方任两声,结果严方任屏蔽了部分对外界的感知,薛琳琳没有听到回音,眼泪立刻吧嗒吧嗒往下掉。
抽泣声严方任还是听到了。他抬起头看薛琳琳哭的梨花带雨,把手上的书放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琳琳抽抽噎噎地说:“严哥哥为什么不理琳琳了?这么快就厌烦琳琳了吗?”
听薛琳琳一说,严方任更是一头雾水,只好先起身走到薛琳琳身边,耐着性子问她发生了什么。薛琳琳支支吾吾半天,让严方任左猜右猜都说不对,好不容易才说出来是因为刚才严方任没有回她话。
严方任根本就没听见,但看薛琳琳哭得伤心,低声道:“莫哭了。余誓行不二过。”费了一番唇舌才把薛琳琳安抚好。
然后严方任想不起来刚才思路到了哪里,回去盯着书上的同一行字看了好久,总算拾起了被打断的思绪。
一上午也没看成几页,就到了用午饭的时候。严方任筷子刚碰到一块酥肉,就被薛琳琳用筷子压住:“严哥哥,这个太油腻了。来,多吃点蔬菜,对身体好。”
严方任刚想说什么,旁边薛母就笑了:“琳琳真是关心的很呢。”
第五荣也笑道:“我的孩子真是好福气。”
薛琳琳娇羞一笑。严方任闭上了嘴,不再碰桌上的肉,去夹了蔬菜。
下午,第五荣要去扬州城外一趟,问严方任要不要同行。严方任刚说一个“好”字,薛琳琳又突然出现:“严哥哥要去哪儿?带琳琳一起好不好?”
连第五荣都有点可怜严方任,道:“薛大小姐跟着我们的话,出了什么意外,薛老还不跟我闹腾死,我可受不了。”
被第五荣拒绝的薛琳琳也不敢撒娇,只能幽怨地看着严方任离开。
严方任出了薛家大院后舒了口气。
第五荣早看出来严方任被薛琳琳逼的快无法呼吸,无奈地说:“薛老就一个女儿,难免娇惯了些。你先多忍耐忍耐。”
在城外呆得迟了,两人饥肠辘辘,便在扬州城里吃了晚饭才回薛家大院。
回去后,严方任推开房门,惊悚地看到薛琳琳坐在桌边,肿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不知道又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