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阳挑了平顶山旁一处结实的岩壁,提一口气,一巴掌照呼下去,这一掌用力太大,计阳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也不见石体有什么裂纹。计阳噫了一声,表示十分不服,再呼的一掌,第二下比上次用的力气大了许多,却也只看见一小许石砾从中渗下,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计阳有一股蛮劲,几次试掌都失败了,他非但不灰心,反而大加不满,自个儿对着岩壁大发脾气:“嘿,你个破石头,还来劲了是不是?我还治不了你了?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让我打出裂纹!”夕阳西下,月影将出,勾勒出一个少年一边打掌,一边疼的乱叫乱跳的身影。
就这么一连打了半个月,计阳的双手都红肿了,那岩壁却是兀自坚挺,见不到一丝裂纹。计阳气的都快哭了:“我犟,你比我还犟,是不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抽,一头撞在岩壁上。计阳痛的哎呀直叫,揉脑袋的同时,又看了看岩壁。看着看着,计阳就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了。
“成了成了!”计阳也不管脑袋疼不疼了,兴奋的大叫。
原来山体早被他打出了一丝裂缝,只是并不明显,若不是刚才那一下撞的好,这会儿裂痕依旧不会扩大。计阳盛喜之下,又有些自嘲:“独臂大侠说天下任一门派都能做到第一式,偏生我练的这么艰难。”但他打成的只是一处,离成功还有很大距离,不过第一步既然已经迈出,后面只要顺着前路走就行。
计阳每天练功用的力气都是百倍的,天天只吃果子弄得他全身软绵绵的,总是感觉自己摇摇欲坠。更有甚者,秋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再不沾荤腥他该挺不过去了。每日除了发奋练掌,闲暇之时计阳就会眼巴巴地盯着天。令他失望的是,飞去过冬的雁群倒是经常有,偶尔还会见到秃鹰什么,但没有一只鸟会向这个鬼地方飞来。
“最后一招!”计阳呼的一掌,岩壁瞬间裂出一道大痕,和先前几道裂痕一起,成筋脉错乱状。这一式他就算练成了,推来算去用了一个多月,这自然是因为练掌艰辛,更主要的是他没有经验,老是瞎练,手倒是肿了,吃了苦头,一点成效不见。
有了前面的基础和经验,第二式便不难练了,因为岩壁的内部已经有了损伤,只要力度适当便可使其成粉。不过计阳开始急了,有一次险些把整个岩体破坏了,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的石灰粉从裂缝中渗了出来。
一日,一样正在闭目冥思,忽然听到一阵空吼声,睁眼一看,原来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秃鹰飞了过来。那秃鹰大概也是饿的久了,以为计阳躺在地上就是死尸,便想将其叼走。计阳忙是一个翻身,躲过鹰爪一扑,趁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记起先前所练各掌之精要,呼的一下,一掌拍向秃鹰。计阳收掌,秃鹰同时掉落。
计阳不敢相信地看着双手,又看看秃鹰,终于相信这确是自己的成果。想不到仅练了一二式,掌法即有如斯威力,这却是计阳始料未及的,这更增加了他练掌的信心。
吃了鹰肉,计阳感觉全身气血翻涌,每一处毛孔都要迸裂开来,舒服地不可描述。一只鹰一连吃了好几天,又摘下鹰羽做成羽衣。有了这个,过冬便不成难事了。再修炼十几天,直到石粉完全渗出,“击石成粉”宣告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