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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学习状态的宋宜梵,变得无比专注和高效,一节数学课刚刚结束,她也做完了一套习题。
下课铃响后,包括同桌陈诗华在内,快板的男女生们都走出了班级,去享受课间难得的休憩时光。
但宋宜梵并没有离开位置的打算,她把奥赛的卷子收了起来,打算利用课间休息的时间,加强和巩固一下自己的英语单词。
当她伸手去拿课桌里的辞典时,不经意把一个信封带了出来,落在了地板上。
宋宜梵伸手捡起这个外表十分朴素的白信封,虽然尚未开启,但她已经大概知道里面的内容。
自从进入鹿城中学以来,宋宜梵受到的情书和表白信不知有多少。
那些摄于她的容貌与气质的男生们,以及在当面搭讪中失败的追求者们,想要通过这种传统的方式,打开宋宜梵的心扉。
但都一一落空,因为宋宜梵对这些目的性很明确的信件,一贯的态度就是看都不看,连拆开都懒得拆开,在放学后,直接扔入教室的废纸篓中。
所以,自打宋宜梵出现后,鹿城中学的放学后多了一个新的风景。
很多男生会围在宋宜梵教室的附近,宋宜梵前脚刚走出门,这些男生们后脚就会涌入教室,争着抢着去废纸篓里拿回自己尚未启封的情书,生怕被别人看到里面的字句,在全校面前出洋相。
这几年来,宋宜梵不知接到了多少封情书,但她一次都没有拆过。
她之所以把这些未启封的情书扔到废纸篓中,也是给这些作者们一个体面的退出方式。
所以,宋宜梵所在的教室的废纸篓,不知承担了多少次类似的功能。
那些追求者们屡屡受挫,宋宜梵的名声也传得更广,渐渐地,这些情书出现的频率也下降了不少。
所以,当宋宜梵看到这封明摆着就是情书的信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扔回课桌中,待放学后处理掉。
但今天这封信却有些不一样的地方,让宋宜梵的双目在上面停留了一分钟。
这个朴素的白信封上面只写了三个大字。
“致青春”
这三个字是用钢笔写的,并不像一般高中生的字体,而是有模有样的钢笔行书,“致青春”这三个字写得洒脱遒劲,灵动飘逸,钢笔笔迹印透纸背、墨痕深刻,显然作者有着超强的自信力和气魄。
而字体洒脱不羁之余,又有股深沉端凝的气势在内,好像作者有着十分复杂而又丰富的人生阅历一般。
这样的字,绝不会是普普通通的鹿城中学生可以写的出来的。
所以,宋宜梵起了难得的好奇心。
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她没有像往常一般处理这封情书,平生头一次开启了信封。
薄薄的一页纸,依旧和信封一般朴素。
但信纸上的字体一看就知道,和封面上的三个大字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这洒脱不羁的行书引起了宋宜梵的好奇心,而信纸上的内容也同样足以让宋宜梵留目。
在这个喧嚣的教室中,在人来人往的环境里,宋宜梵在她十六岁那年,看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
......
而宋宜梵这次的选择,与她以往都不相同。
她并没有撕毁这封信,也没有把信扔到废纸篓的意思,只是很小心地将信纸装回信封,并且在自己的书包内放好。
包括在阅读这封信的时候,宋宜梵依旧保持以往淡然冷静的表情,让人读不懂她内心的变化。
宋宜梵只是在上课铃响后,对着坐回原位的陈诗华问了一句。
“今天早上,有什么人经过我的位置吗?”
陈诗华很少见到宋宜梵主动提问,她很认真地想了想,答道:
“早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只是隔壁班的凯文好像有跑过来找人聊天,在你的座位旁边呆了一阵子,就这样。”
“噢,知道了。”
宋宜梵的回答带着她独特的冷意,让陈诗华摸不着头脑,自己偶像对这个答案,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陈诗华不敢多问,但她想要自己找出问题的答案,也许就跟隔壁班的那个凯文有关。
其实,宋宜梵此时脑中只是在想:“凯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