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带有干粮。”拍拍肩上褡裢。
看样子不是爱占人便宜的,这让木安可有些惭愧。
“那好吧,杨大哥,我问你,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当然,你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可以不说的,是我莽撞了,不好意思啊。”
“能,能说,就是,小时候让狼抓,抓的。”杨大郎又低了低头。
“哦!”木安可拉长了声音,“那当时一定很疼吧?”
杨大郎又感动了,这话除了亲爹娘外,再无人问过,有的只是厌弃的眼神。停了停,他才说:“刚开始是害怕,后来晕过去了。请郎中来都说是活不成了。。。。。。不想后来又活了。”活过来的日子,还不如当初就死了。
“杨大哥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七。”
“比我姐大十岁——杨大哥父母都还健在吧?”
“都在,都在的。”
“兄弟几个?”
怎么感觉有点怪呢?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三个弟弟,一个妹妹,我老大。”就是兄妹五个了。
“那杨大哥平时在家是做什么的?除了种田。”
“我爹是木匠,教会了我,也是木匠。”
“木匠?”
“嗯!木匠。”
“都主要做什么?比如木碗啊什么的会做不?”
“会,那是最简单的,我还会做柜子,雕花大床。。。。。。”
“哎哟我说杨大哥哎!既然这样,你怎么不给自己做个面具戴上呢?”木安可拍着桌子,无比的惋惜。
“面具?什么面具?”杨大郎一脸懵。
“就是这样,”木安可拿过桌上放着的半碗水——可能是木青给木守旺或田喜来倒的,伸出食指蘸了蘸,在桌子上画给杨大郎看,“这是你的脸,这边受了伤,你可以用一块木头按你的脸型雕成这样有弧度的面具,遮住你脸上的伤。然后两边綴上两根带子,在脑后系住,就这样别人看着不那么怕了,你呢,也可以抬起头,堂堂正正地看人了,两全其美,你好我好大家好,多好呀!”
杨大郎看着木安可画的图形,唯一的一只眼睛闪闪发亮:“嗯!这个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