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微回过神,缓缓呼出一口气:“对不起啊夫君,我只是好久没有见过外人了…所以有些激动,想要给我新认识的朋友分享我们的幸福。”
时胜天撑起勉强的笑意:“没事,我怎么会怪你呢。”他又看向迟若赋与郑戚如,道:“真是抱歉,我脸皮薄,不想听那些陈年旧事了。你们只要知道,我与薇薇十分恩爱就行了。”
此时的他,与今日中午所见的他相比,少了浸身于黑暗般的阴沉,多了一丝自然,不过被糊上了一层模糊的颜色,看不太真切。
“没事。”两人先后说道,他们还能说什么。
柳微微经过这一番后,变得冷静了不少,只断断续续地继续聊着一些琐事,偶尔眼露落寞,但又很快被遮掩住,重新变得甜美。
不一会儿,天幕慢慢变得漆黑,而这场有些微妙的晚餐,也结束了。
柳微微站起身,露出自信而明朗的笑容:“两位,时辰不早了,我便送你们去歇息吧。你们…应该是睡一个房间吧?”
“…额…是的。”郑戚如只能这样说。反正之前在客栈里,他们就睡了一个房间。对迟若赋,她还是十分信任的。迟若赋对上了她的目光,露出浅浅的笑容。
很快,柳微微便亲自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客房门口。
“今日照顾不周,还请你们原谅,明天我一定抽空陪你们游玩。”柳微微提着灯笼,站在门口这样说道。她绝美的脸上被拿着的灯照射着,印出一小块阴影。
“哪有哪有,您照顾地极好。我们十分感激。”郑戚如对她真诚地笑了笑。
“那么,各位晚安。”
“晚安。”郑戚如道。
“…好的。”迟若赋也开口道。
随后,柳微微点点头,待两人进入房间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待确定她走远后,郑戚如转过身对迟若赋说道:“柳微微这人似乎还挺好的,倒不像是一个狠心抛弃自己夫君的人。而且她的种种神态,就像真的与那时胜天是恩爱的一对。这真是奇怪啊。”
迟若赋思索了一阵子,才说道:“或许这其中,真有蹊跷。”
郑戚如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些什么来呢。我还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呢。”
迟若赋迟缓地笑了笑,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她嘁了一声,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现在我们怎么分析也没用,毕竟我们也不知道什么信息,明日我得单独与那柳微微聊聊才行。至于那时胜天嘛…一定不是个好人!”她的眼中闪动着坚定的光。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直觉!女人的直觉!”郑戚如信誓旦旦地握拳说道。
“好吧。”他再次无奈地摇摇头。不过那时胜天的确耐人寻味,像是怀揣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怀疑…
迟若赋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眯起眼睛深思起来
看着他这幅模样的郑戚如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是啊。”
“能告诉我吗?”
“不能。至少,要等我证实完一些事情之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我知道了,你没有信心,你的想法很有可能不是真的。”
“并非如此,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迟若赋微笑。
“为什么?”
“直觉,男人的直觉。”他仍然面不改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郑戚如无言扶额。
哼,等她明日与柳微微聊完后,一定能知道许多有用的信息!这男人的想法啊,不听也罢。
两人又随意地聊着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郑戚如已是哈欠连天。
迟若赋早就注意到她的困意,于是道:“你去休息吧。”
“好啊。”她下意思地回答,随后又摆摆脑袋,稍微恢复了些许意识,“你不睡吗?”
“我暂时不困。你先睡吧。”
郑戚如嗯了一声,便上床躺下了。
也许是因为今日真的发生了太多事的缘故吧,她实在有些累了。不一会儿,她的眼皮越来越重,逐渐失去了意识,进入一片混沌之中…
仍坐着的迟若赋待郑戚如的呼吸逐渐平稳之后,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他还有些事没有解决。
夜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