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阳日夜兼程,半个月便赶到了明州定海县北的岘山镇,先把“收复失地前敌指挥部”搭建起来。很快,许栋才带着许黛尔,坐着海船悄悄地赶到。在许黛尔的怀里,还有出生了好几个月,却一直没有见到父亲的刘家长女。
抱着粉团玉雕的小人儿,刘伯阳的心里不由一阵悸动。这是我的女儿,我的血脉,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骨肉和印迹。从此,我在这个世界有血亲延绵相传了。
“阿奴,就叫她明珠吧,她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刘伯阳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紧紧抱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许黛尔,轻声说道。
“嗯,官人喜欢叫明珠,那大姐儿就叫明珠。”
“阿奴,你带明珠见过外翁两位老大人了吗?”等到许黛尔情绪平息下来,刘伯阳问起详情来。
“上月就去见过了。两位老大人非常喜欢大姐儿,要不是你连连去信,他们怎么也不舍得放我和大姐儿离开闽州。”
“那就好。你先歇息一下,我跟岳丈大人说会话,待会就回房来。”
“岳丈大人,半年不见,可安好?”
“哈哈,托贤婿的福,我现在日进斗金,自然是睡得好,吃得香。”许栋才觉得去年是自己的幸运年。小女儿嫁出去了,女婿还不错,带来了好船好生意,更妙的是这女婿不仅中了进士,还被皇帝老儿给捉了女婿,成了驸马。这关系闹得,现在梁内相从汴梁来信都客气的很,凡事都是用商量的口气。而这大半年,由于新货品出产,虽然现在还不敢说是最大的海商,但绝对是最暴利的海商。
屏去闲杂人等,嘱咐贾存晋等人在门外严加看管,刘伯阳低声问道:“岳丈大人,你安排的人可靠吗?”
“贤婿放心,是跟随我二十多年的老人,绝对靠得住。按照计划,他带着五艘船,一千六百多人,是其中最大的一股海寇,占据着昌国县城。你放心,整个县城都安然无恙,丝毫没有损坏。还有其余七股海贼,总计十五艘海船,四千三百多人,聚据在岱岭岛和冒头岛。”
“现在海贼的情况如何?”
“这些海贼前些日子在温州抢到了一些钱财米粮,正快活过日子,估计还能用个十来天。届时我的人计划召集他们首领,鼓惑他们去秀州再抢一票。等到他们聚集时,就可以下手了。”
“这些海贼实力如何?”
“这些海贼是大江口到闽州之间海域最大的一群了。除了他们,其余的虾兵蟹将就不足惧了,起码剩下的那些海贼聚不成一股了。”
“那就好,我们就依计行事。此事成了,我保岳丈成为东海最大的海商。”
“那我就静候贤婿佳信。”
第二天,把所有情报都汇集,刘伯阳把心腹属下都召集在一起,召开战前推演会。
“存夏、存周,我们的海船准备得如何?”
“主公,四艘武装商船,武功号、陈仓号、美阳号、云阳号,以及两艘捕鲸船-青花鱼号、射水鱼号都准备妥当,连同水手一千八百人,现在象山牛头岛一带潜伏着,随时可以出击。”
“存燕,我们的兵丁训练得如何?”
“主公,这半年我们从刘家佃户中挑选一百二十人为骨干,更在福-建路各州县招募了五千良家子弟,也做过背景调查,都是家境清白,关系简单。经过淘汰,能做乡兵军士的只有两千一百名,其余合格的充入阳明商会各海船充任水手。这些乡兵军士在海坛山经过五个月的刻苦训练,已经成为合格的战兵,只是需要在血与火中再历练下。现在分乘六艘福船,跟海军部队一起潜伏在牛头岛。”
“那士官和军官安排的如何?”
“回主公,士官两百六十五人,军官一百一十五人,都是自己人,全部安排在队伍里。”
为了这三百多人,还有刘伯阳把今年的克隆人指标都用完了,加上两艘海船的人手,都透支了明年的指标,搞得刘伯阳欠了至尊宝一屁股债。
“嗯,加上许东家联合三家海商,出海船十一艘,水手三千八百人。加上我们自己的人手四千人,八千人有余,跟海贼不相上下,而且又有内应,有心算无心,此仗可一战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