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都是为了让坐着的人更有威严所设计的。
李星舒适的靠了上去,让李星可惜的是,这个座椅只能是在自己脑海中躺躺,不能搬到现实中去,否者睡觉一定很爽。李星转念一想,自己可以先在外面睡觉,然后进入脑海,再在脑海中的这个躺椅上睡着,那自己的睡眠质量一定有很大提高。
就在李星思索着怎么把【法理亡灵审判所】变成自己最舒适的卧室时,一个身影从李星对面的黑色空间中缓缓走了过来。那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相很普通,但显得略微胆小,身子一直是有些躬着的,他穿着灰色的整洁袍子。
“尊敬的法神使者大人,我叫布作伟,我祈求能接受您的审判。”
说完布作伟就双手手心向上的举到肩膀处,同时双脚并拢,腰背挺直。看起来像是一个天平,或者说雨我无瓜的样子。这好像是法莉设计出来的,代表对她尊敬的姿势。
这让李星想起了一个小品中的“嗯哼”的动作,不禁嘴角猛烈的抽了抽,嗯,自己又有些像尼古拉斯赵四了。
对面的布作伟双手举着,一幕幕画面就从他身周开始穿,李星定睛看去,不禁感觉自己眼睛都花了。这里面记载了每一件让布作伟良心过意不去的事件。而且所有的这些事情,貌似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审判,周围的人都劝他没事的,这些不算犯罪,但布作伟显然过不去这道坎。
李星盯着这些画面,也逐渐对画面中的这些案件感兴趣了起来,这个明教布作伟的人,他的一生简直就是一本不作为犯罪行为教材。
布作伟年轻时候是一个马车夫,一次他载了一男一女,上车的时候这对男女的举动就有异样,刚上马车,布作伟就听见马车后面传出了救命的声音,布作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害怕,就没去管。之后男人下马车,女人就要布作伟负责,于是他两就结了婚。结婚后布作伟要服兵役,但布作伟此时的妻子不允许,于是他和妻子架上马车四处旅游,没有服兵役。之后布作伟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孩子,但妻子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坐马车的男人的,就溺死了这个孩子,布作伟没有去管。
他们旅游了好久,找了个地方居住了下来,布作伟当上了守林员,有了一个朋友。一年冬天,朋友来布作伟家里喝酒,喝完之后他要回去,央求布作伟送他回去,但布作伟没有理睬,让他自己回去。醉酒的朋友于是在回家过程中摔断了一条腿。来年开春,布作伟拿到了守林员的佩刀,去找朋友炫耀,朋友让他把刀拿过来看看,随后朋友拔出刀连捅朋友自己八刀,自杀在了布作伟面前。
布作伟之后再也没碰那把刀。人岁数大了,总是喜欢孩子,布作伟时不时就牵着邻居家的孩子去玩水,一次玩水孩子陷进了旋涡,布作伟没有救,只是回去了,邻居家人没有多么悲痛,只是拿了一笔钱了事,领居家实在是太穷了,孩子多的养不起,也往山上扔了好几个。
布作伟一思量,不如自己也去山上捡一个孩子。自己当守林员,养一个孩子还是没问题,妻子也同意了,于是布作伟就去山上捡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个姑娘,渐渐长大。一天布作伟发现自己的妻子每日都和女儿睡在一起,而且睡的时间很长,女儿的精神状态也不好,一问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喜欢上了女人。
布作伟没有管,女儿逐渐疯了,拿着石头去刮别人家的车,没有多久就被别人打死了。没了女儿布作伟才感觉自己丢了多少东西,于是准备了一瓶毒药,准备毒死自己的妻子。
他拿过去时,却打不开瓶子,他妻子轻笑一声,打开毒药瓶子,以为毒药是什么好喝的,于是朝着自己的嘴里凑去,布作伟没管。妻子中毒,在床上待了三天,假如请个医生,说不定能救活,但布作伟没请。
之后他去山上的时候会把被丢的孩子抱到人多的街上,说不定有人会可怜这些孩子。
只是他以后捡到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再还给失主了,就算失主上门,他也只会把失主打跑。他觉得自己不配养孩子,但是捡来的东西却一定要好好珍惜。
这就是布作伟的忏悔,一个遍布了不作为犯罪的人生。